着其他公司的没落。
上半年，陈氏集团的财报一个月比一个月惨淡。
因为生命科技的持续针对且不合作，陈氏科技的股票一跌再跌。
陈氏科技的新一把手陈池杰觉得非常绝望。
智慧科技等子公司相继宣布破产，陈氏科技的市值跌下百亿大关，市场占比越来越小。
6月，艳阳高照，蝉鸣阵阵的夏日。
时隔六年，陈清接到了一个久违的电话。
“陈清许，之前许诺你的还没机会兑现，你就成功了。你真是超乎我的想象……我们见一面？听说你买回了那栋别墅。”
陈清：“好啊，您来吧，我招待您。”
她挂了电话，轻轻敲打桌面，若有所思。
硕士毕业后，她只干了三件事。
研发乳腺癌疫苗、盯梢《重生轮回》的各项决策，以及，调查陈梁夫妇的死。
七年前，天美科技生产的智能AI在华国上市，并运用在无人驾驶汽车上。
而陈梁夫妇出事当天的那辆汽车，正是天美科技旗下的新型自动驾驶汽车。
陈清翻阅过许相颖提供给她的档案与事发的各项新闻报道，其中一句话吸引了她的注意。
“陈梁夫妇乘坐‘飘移’自动驾驶系列二号机，遇到事故……”
她当时只是吐槽了一句：“二号机长这么中二，初号机不知道长啥样，是不是可以变形成汽车人？”
但后来陈清接手生命科技后，旁敲侧击一些天美科技的旧研究员关于当年事故的细节，没有人提到初号机。
陈清：这就让我更好奇了。
莫非初号机与外星人打架报废了？
不过碍于陈清日常忙碌，一直没有时间思考这件事。
宣布息影后，陈清有大把时间可以思考沉淀。
六个月前，她着手调查初号机。
自动驾驶是智能AI生产过程中一定会涉足的应用，她把当初捐出去的专利翻出来，查到了初号机的编号。
那么问题来了，初号机去哪儿了？
陈梁生产出来的第一台自动驾驶汽车，会送人吗？如果送人，会给谁呢？
陈清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
一个边缘人物，一个在这场财产继承的厮杀中，从来没有名字的人。
她打开系统，唤出《十万个为什么》。
“是不是陈杨设计杀害了陈梁夫妇。”
十万个为什么的书页急速翻动、摊开。
书页上隐隐浮现出一个字。
“是。”
*
6月15日。
有人按响了陈清别墅门口的门铃。
陈清远程遥控让他进门。
六年了，那人依旧一副颓废的模样，眼睛木头一样，偶尔转动一下，好像对世间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他指尖黄黄的，但他周身的气息却干净清爽，没有一丝烟味。
果然还是太年轻了，那个时候没有察觉出问题。
陈清暗自感叹，现在想想，陈杨是个非常善于伪装的人。
“叔叔，爷爷的宴会上，我没有看见你。”
陈请为他倒了杯茶。
土耳其进口的上好红茶。
“我身体不好，人多的地方，我就不凑热闹了。”陈杨看了一圈陈清的房子，“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这儿了，抱歉，清许，六年前我那样看不起你。”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叔友侄恭。
“听说你把一楼都打通，变成了研究室？”
陈清微微笑着，顺着他的话头：“是啊，你要进去看看嘛。”
陈杨：“可以。”
“我有人工智能和生物医学两个研究室。”
陈杨：“那，都看看吧。”
陈清带他去了生物医学研究室，里面都是一些仿生材料和瓶瓶罐罐。
陈杨一一扫过，很感兴趣的样子。
他逛了足足十五分钟时间，嘴里喃喃夸着陈清的学术之卓越。
接下来，陈清带他去人工智能的研究室逛了一圈。
陈杨只扫了一圈，点点头：“你比你爸爸出色多了。”
他说着说着，怀念起来。
伸手触碰陈清的电脑：“现在科技真发达，连键盘都用投影的。你现在在研究什么项目？”
他没能听到陈清长篇大论的介绍，只见陈清站在门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叔叔，你是在找这个吗？”
陈清按了一下墙边的按钮，一道墙壁打开来，露出密密麻麻的线路板，“不好意思，我用的是生命科技最新研发的超级电脑，它的主机已经没有小实体了，我把它们全都嵌进了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