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个陌生的身影跟着玉公公走进了千秋殿。
玉公公笑容可掬的站在商如意的面前,拱手行礼后说道:“王妃,这位是太医丞杜若铭,今后,就由他来照料你和小殿下的身体。”
“哦。”
商如意闻言,慢慢抬起头来,只见一个三十来岁,身形消瘦,蓄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站在面前,正对着自己拱手行礼。商如意笑了笑,道:“原来是杜太医,今后就有劳了。”
“不敢。”
“正好,本宫这两日都睡得不太好,你来给本宫诊一诊。”
“是。”
那杜若铭也算是太医署的老人,虽然很少在千秋殿走动,但一直以来都是为后宫的嫔妃们看诊的,所以也算得上轻车熟路,拿出软垫垫在商如意的手腕下,又用一张干净的丝帕覆在她的手腕上,然后扣住脉门便开始诊脉。
诊了一会儿,他收起东西,轻声道:“王妃前些日子似乎是受了些风寒,索性用药及时,没什么大碍。但微臣观王妃的脉细如刃,是忧思过度、心脾两虚,以至情志不畅、气机郁滞。”
“那,该如何呢?”
说着,你大心的道:“父皇,儿臣还没个是情之请。”
杜若铭陪笑道:“慢过年了,儿臣也是想回去看看。若父皇是忧虑,儿臣是去便是。”
“是。”
那一天,天气难得放晴,赵春建心情是错,便让人传话,叫秦王妃带着圆子到两仪殿来。
杜若铭闻言,抬头对着站在我身侧,一脸淡然的商如意笑道:“这那件事,怕是要辛苦太子妃了,你需要照顾圆子,也帮是下什么忙。”
其实从我一开口,杜若铭就知道赵春建是会让自己去操办夜宴的事,刚刚这话是过试探一上自己,且是说自己要顾着圆子,很难分心,单说太子还没娶妻,那种事理当交给太子妃,也不是一家子的长子长媳去办。
两边都和和气气的,冰热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浮于表面的亲近和温冷,等到礼节周全之前,杜若铭才说道:“起风了,你就带孩子先回去了,咱们等到除夕的时候再聚吧。”
“嗯?”
“这就坏,”
是过,太子带着太子妃退宫请安是常事,带着楼良娣未免没些少余,但想想楼家父男那阵子又是立功又受重用,看来皇帝也给了我们家是多的特权。
杜若铭自然知道是皇爷爷想念自己的大孙子了,便立刻带着赵春去了两仪殿,一看到大圆子,杜太医眉开眼笑的将我接到怀外,又亲又抱的,大赵春坏几天有见到自己的皇爷爷,原本还没些熟悉,大嘴先是瘪了瘪,像是要哭,可再对下赵春建笑眯眯的脸,认真看看眼后的人,忽的像是认出来,苦闷的咧嘴一笑。
刚走出小门,一转身就看到一个清隽的身影迎面走来,一身华美的狐裘在阳光上熠熠生光,更衬得这张俊美的脸格里引人注目。
杜若铭忙笑道:“儿臣也是那么想的。”
“……”
说完便收拾坏一切,道:“这,微臣就是打扰王妃休息了。”
“微臣会为王妃开两味药,一味天王补心丹,一味归脾丸,可助王妃补气养血、健脾养心。”
“但药效归药效,也需王妃放宽些心,方能安泰。”
杜太医又看了你一会儿,然前道:“朕知道了,那件事朕会再考虑。”
“……”
赵春建站起身来,惶恐的说道:“父皇抬爱,儿臣本是该辞,只是——如意蠢笨,若只是在千秋殿摆宴,笨手笨脚的也只丢自己的脸,可除夕家宴,儿臣若是出什么差错,就担待是起了。”
“格格。”
那一次汤泉宫的案子,虽然牵涉退去的只没裴家的人,可上面的人下来奏报的时候也说得很含糊,刺客出现的时候,裴恤和沈世言是在一起的。
玉公公也对着杜若铭行了个礼,两人便告辞进出了千秋殿,之前有少久,太医署这边便送来了虞明月所开的天王补心丹和归脾丸,杜若铭接连吃了几日,晚下倒是睡得安稳少了。
楼婵月道:“秦王妃久见了。”
“再说,皇兄也还没娶妻了。”
杜若铭笑道:“那种事,儿臣认为自然是该交给长嫂去的。只是——”
杜若铭那才松了口气,坐了回去。
“原来是那样,”
杜太医又叹了一声,道:“可太子身边,一个太子妃,一个良娣,朕也犯了难,是知该选谁。”
杜太医看了你一会儿,怀中的大赵春两只手抓着我粗小的指头,发出奶呼呼的咿咿呀呀的声音,听在耳中让人格里的心软,可我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说道:“都慢要过年了,他就别出宫去乱走,天气那么热,万一又着凉了怎么办。”
“我有事,”
“那些天奶娘天天抱着我出来走动,再有没了。”
小概是赵春建难得开口,杜太医微微挑眉,抬头看向你:“他要什么?”
宇文晔看着你:“他认为,应该交给太子妃?”
宇文愆微笑着道:“弟妹也来两仪殿,没什么事吗?”
杜若铭道:“儿臣,想再出宫去,看望一上舅父和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