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那冷漠的眼神,已经教她心凉。 “我要起床了。”风浅浅从床上下来,不料,一走到客厅,就看到律香椿推着律景衍,还带着几个保镖等在门口 。 门铃响起。 风浅浅看到透明的落地窗,吓得魂都要飞了,赶紧跑回房间,把门关紧。 “谁来了?把你吓成这样?”律少樊疑惑地端着餐盘出来开门。 “嘘嘘嘘,你别跟我说话了。”风浅浅生怕暴露自己的行踪。 这要是被人知道,她在律少樊家里睡了一晚,还穿着睡衣,肯定会想岔的。 何况,门口还有个她最不想面对的人——律暴君。 “二哥,六弟,什么风把你们吹到了我家来。” 律少樊把两人请进来,眼神不悦地坐在餐桌上。 “我们来,是想让你提供一些关于你父亲犯罪的证据。三哥,你都交待了吧。”律香椿真诚地说。 律景衍虽是沉默的,眸光却阴沉,坐在轮椅上,环顾四周。 空气里,浮动着一股熟悉的香味。 “真是笑话,我凭什么要帮你们对付我爹?”律少樊讽刺道。 “难道你还要助纣为虐,你也不看看,你爹把二哥都害成什么样了,还有嫂子,都被他逼得躲到国外去了。要不是你爹,他们根本不会离婚。” “哦?离婚好啊,离了婚,嫂子就是我的女人了。” “你——”律香椿差点被他气死。 风浅浅更是一阵无语地捂住额头,内心腹诽:“混蛋,别乱说啊!” 律少樊冷漠道:“总之,我是不会出面做证的,我这个做儿子的再不孝,也不会亲手把我老子的命葬送。你们如果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 “你一个人吃饭,为什么桌上要摆两份餐具。” 忽然,律景衍声音清晰落下,像冰雪般冷冽。 律少樊一怔。 风浅浅的心也悬了起来。 “对啊,三哥,你该不会在屋里藏了个女人吧?”律香椿坏笑。 有八卦,他是绝对不会错过的,看向卧室紧闭的门。 “让我看看。” “站住!”律少樊三步并做两步,拦在他面前,“你礼貌吗你!没见过女人啊,都是成年人了,带个女人回很稀奇吗?” “不稀奇,可大家都是单身,你偷偷脱单了不告诉我,这就是不仗义了!” 在外面玩玩可以,带回家,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两人吵吵闹闹的时候,律景衍那犀利冷漠的眸光,已经流转到了玄关。 看着凌乱丢在那里的一双白色女式单鞋,脸色越发阴郁了几分。 那是,风浅浅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