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缓慢蹙起了眉心。 南霖垂头丧气:“我得给他个交代,你也知道的,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放得过谁?” 一直放在身边宠了三年的人,跟珍宝似的爱惜,细嫩的皮肤上稍微磕点伤,碰点红,容迟渊都会发半天火。 更何况,这次见了这么多血,还是自家那刚成年的妹妹造成的,责任都压在南霖肩上。 江鹿静淡半晌后,她竟破天荒地答应:“好,我跟你去。” 她是不想波及南霖,也不想跟他在这里纠缠个没完。 只想赶紧把这事结束,让南霖离开。 南霖如愿带她到医院,排队、检查、看诊,他都拍了照片视频为证。 发到容迟渊手机里,也不知道平息了那边的怒火没,打电话过去,都是接不通。 医生给的结论是,都是小伤不会留疤,但要注意按时涂药,少做重活以免感染。 一切都弄好后,走出医院,南霖说:“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江鹿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住址,保不准他转头就告诉那边的人。 南霖却坚持道:“走吧,这么晚你一个人回去,我也不太不放心。” 江鹿表情已有不耐,脸颊愠红,却好声好气地说:“南霖,你别把我当成你妹妹看待,我成年很久了,有生活自理能力。” 见她有些生气了,南霖只好不再要求:“好吧,但你路上要小心些。” “谢谢。” 江鹿疏离地点头,锁了花店门,披上一件风衣外套便离开。 南霖却没有离去,他打了辆车,叮嘱司机在后面慢慢跟着,不要叫她发现。 y国的夜晚湿冷,漫天是能见度很低的雾气。 江鹿在街边等红灯时,忽而接到了一个电话。 她盯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瞳孔微缩,迟疑了片刻接到耳边:“喂?” “是我。”容信庭成熟带笑的嗓音传进耳中,他捎着期待的笑意,“猜猜我在哪里?” “……” 江鹿愣站在风里,鼻头冻得有点红,眨了眨清澈的双眸,“你……提前来y国了?” 容信庭在那头“嗯”了声。 视线一抬,便能看见街边那瘦薄纤细的身形,仿佛风一卷就跑了。 他语气却透着丝无奈:“真是不会照顾自己,夜里那么冷,穿得那么单薄。” 江鹿敏感地四下环顾,他看得到她? “站着别动。” 容信庭缓缓将车子驶向她身后,温和有颗粒感的嗓音,十分动听又叫人心安,“我来接你。” 他车子停定在面前时,江鹿还觉得是在做梦一般,愣愣地放下手机,看着他从车上下来。 容信庭将自己的格子围巾取下来,一圈圈套在她的脖子上。 他的围巾硕大,把她巴掌大的脸都埋进去了一半,只露出双水晶般湛黑的瞳仁。 “傻了?”容信庭手掌在她面前挥了挥,笑着牵起她手掌,“提前来陪你,不高兴?” “没有。”江鹿连忙垂下眼神,任他牵着自己坐上车,语气低低的,“就是有点惊讶,没缓过神来。” 车内很温暖,放着低调而悠然的蓝调唱片,一切都显得温馨且和谐。 容信庭问到她的地址,这条街他熟得闭眼都认路,便发动车子,刻意缓慢地开着:“怎样,在y国还习惯吗?” “还好。” 他侧眸看她一眼,倒是觉得,她和在榕城的时候,有几分不一样了。 那时的她,明艳张扬得像个妖精,时不时在心上撩拨一下。 此刻,却更像是只容易受惊的兔子,时刻注意着措辞,乖顺之中带着疏离感。 性子被磨成这般,容信庭大概能想象得到,她在这里的生活,或许并不如意。 但现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因为他来到她身边陪着她了。 容信庭开了会儿车,往后视镜瞧了眼,低声说:“好像有辆车一直在跟着我们。”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