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江鹿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狠狠将她甩开:“谭小姐,不是在停工检讨吗?擅自闯入是嫌三千字检讨不够,想多加个零?” 谭书晚被她甩开时,凑近一下,看出她脖子上有用粉底遮盖的吻痕迹。 死死盯着那痕迹,谭书晚不敢想象她昨晚有多激烈放纵。 仿佛听见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谭书晚双眼发红地瞪她:“江鹿,人不会永远这么走运的,你少得意忘形,我会揭穿你的!我会让所有人包括迟渊知道,你是个什么浪荡的货色!” “随你的便。”江鹿根本不在乎。 看着谭书晚摔门而出,她只觉这女人荒谬,又继续在镜子前补妆。 江鹿走出宴厅时,容信庭的车正好停在那。 他立在车前,背对着江鹿在打电话,夕阳将他修长的身形拉得又长又挺阔。 江鹿走过去,踮起脚,手掌盖住了他的双眼。 容信庭转过身见到是她,上下打量,眸中笑意渐浓:“你今天很漂亮。” 但视线落在她白皙的脖颈间,容信庭神情微顿,随即笑问:“怎么没有戴我送你的项链?” 江鹿摊了摊手:“那项链我查过,是乔家老太太的慈善拍品,沉甸甸的六百万,我可不敢随便戴在脖子上招摇。” “送给你,就是让你招摇的。” 容信庭面露无奈,却没多调侃这个话题,开始说正事,“我帮你找的中介机构说三天前就下签了,你查看过了吗?证件都带齐了?” “嗯,都没问题,带上了。”江鹿感激地点头。 若非容信庭帮她,她还真不能在短时间完成这么多繁杂手续。 “什么时候的飞机,我送你去机场?” “晚上十一点半的飞机。”江鹿笑着摇头,“真的谢谢你,不过,我晚上约了司机,不用麻烦了。” “也好。”容信庭听出她话里的疏离,便也不再强求。 半晌,他笑着问:“既然要感谢我,那能不能施舍我一个微信好友位了?” 江鹿这才想起,他们一来二去地通过电话沟通这么久,却还没加微信好友。 她忍不住轻笑出声:“好,当然没问题。” 加上好友,容信庭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情:“你将机票信息发给我,我联系我y国的朋友来接你?” 江鹿想起之前容母也帮她安排过行程,便婉拒了他的好意:“不用,我都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吧,我到了会给你发微信的。” “好。” 容信庭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流露出丝伤感,“我最快也得下个月才能回y国。至少,又有一个月见不到你了。” “一个月很快,眨眼就过去了。” 江鹿安慰着他,微笑道:“快进去吧,你家里人该等急了。我想一个人在外面吹一吹风。” “好。”容信庭眼底掠过一丝失落。 他其实挺想让江鹿当自己今晚的女伴,再介绍给容家其他人。 但很明显,她今晚没有这个意思。 容信庭看得出来,她虽是弯唇笑着,但神情都充满着离别的伤感。 她告诉过他,她在这座城市生活了二十多年,这是第一次出远门离开。 有伤心难过的情绪,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容信庭想,他未来一定努力做那个在她伤心难过时,能给予她安慰的那个人。 江鹿站在酒店侧门吹了会儿风,微眯着视线,看着尊贵的宾客来来往往。 她忽而有种想抽烟的欲望。 从前,她在容迟渊面前装乖装纯,装不会抽烟,但实际上,她从小到大,并不是什么乖乖女。 江鹿找服务生借了烟和打火机,才刚点燃,就察觉到什么,无奈一笑,摸摸自己的小腹:“妈妈心情有点不太好,对不起,差点忘记你们了。” 她还是点燃了烟,没放入嘴里,只放在路边,盯着它一点点在冷风中,被火焰吞噬干净。 江鹿想了半晌,给宋屿打了个电话:“今晚就走,十一点半的飞机。” 那端回应她的是沉沉的呼吸。 许久,宋屿祝福:“一路平安。” “我给你卡里打了点钱,你照顾好干妈,如果缺钱就给我打电话。” 江鹿手指拨弄着地上的烟灰,分明是滚烫,她却觉得心头微凉,“还有我妈,和我妹妹,也拜托你了。” 宋屿微微勾唇:“一定。” “还有。”江鹿顿了顿,才道,“江永年出狱了的话,告诉我一声。” “好。”宋屿轻轻叹了声,“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