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唤了声:“脾气越发大了,过来坐下。” 江鹿偏偏是不听话,赌气地站在那一动不动。 她稍稍侧了点身,露出弧度漂亮的侧脸,冷冷勾唇:“你倒是解释解释,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容迟渊淡淡啜了口茶,“林妈不知是不是被传染了,有点身体不适,回家休息了。” 她闻言,立即转身:“林妈身体不舒服?我打个电话回去问问。” 男人却从后面拉住她的胳膊,淡淡扯着她坐下:“这会打过去,她应该在家休息睡觉,昨晚大家都没睡好,别打扰了她。” “说得也是。” 江鹿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 刚喝完他的补汤,小腹撑撑的,一股困意便在体内升腾了起来。 “又困了?” 容迟渊微笑注视她懒倦的小脸,往旁边挪出了半个位置,手掌拍了拍床单,“过来,陪我睡会。” “不要!”江鹿顿时睡意散了几分,难为情地说:“秦淮他们都在外面呢。” “他们不会进来。” “那也不要!”江鹿话音落下,手腕就被他拖上了床。 他虽然病着,力气却奇大无比,将她拉上床是轻轻松松的事。 两具身体紧贴在窄得可怜的病床上,被窝里都是他身体炽热的温度。 他将被子盖在她身上,手指搂着她纤细的腰,一低头,鼻尖便是她软如薄雾的发丝。 江鹿别扭地窝在他怀里,只觉这个姿势太过亲密。 要是被谁进来看见,那她真是不要做人了。 “陪我看会书,嗯?” 他手臂淡淡越过她的头顶,拿起一本她放在床头的悬疑书。 讲的是一个仙女蛇和书生的故事,带了点恐怖血腥的元素。 江鹿便窝在他臂弯间陪他看。 本来还挺困,但她慢慢被其中的故事情节所吸引,看得目不转睛。 在容迟渊的手指要翻书时,她忽而摁住他的手腕,一脸津津有味:“别,我还没看完。” 他便哼笑了声,耐心等着她读完,才翻到下一页。 越到后面,故事越发可怕血腥。 江鹿有点害怕地往他怀里躲了躲。 但又格外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只能半遮着眼睛半看。 他被她这副矛盾模样逗笑,手掌淡淡拍了拍她的腰:“胆小就别看。” “谁说我怕了,下一页!” 这作者可真是什么都敢写,下一页正好到美女蛇和书生欢好的部分。 那文字描写可叫一个淋漓尽致,身临其境,叫人看得口干舌燥,腹内生火。 江鹿忽而感受到身边男人的呼吸沉了几分,腰际抵着的某处,逐渐也有了细微的变化。 “……” 她顿时有种危险降临的感觉。 把书一合,往被子里一缩,“好困,不看了,睡觉!” 却已是来不及。 容迟渊也和她一起钻进了被子里,身子忽热覆了上来,喘息着捏住她的下颌。 带着苦涩药味的气息,又急又热地覆住她的唇。 他捧着她的后脑,眸内炽热的占有欲,一点点将她舌尖游弋出来,细细耐心与她交缠,将她最原始的荷尔蒙与欲望逼出来。 直至最后江鹿浑身从发丝到脚尖都是酥酥麻麻,反客为主地去寻求更深的吻。 或许是他们太久没有身体触碰,对彼此的渴望像膨胀的皮球,一触即破。 他冰凉的指尖划到她的衣服底下,握住她每一寸肌肤。 “别……”她细细哭着恳求。 他抬手将帘子一拉,在她耳边低喘:“放松。” 江鹿不知道,他这样的男人,为什么在生病后力气还能如此之大,几乎把床震得咯吱响。 江鹿手指掐乱他凌乱的衣衫,只在喉间溢出些娇娇的哭声,生怕被门外的人听见。 但他体力确实不如身体健康时了。 过了会儿,便粗喘着把她拉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直至最后两人都彻底耗尽了气力,她如一滩水落在男人怀里。 容迟渊细密地吻着她的唇,凝视着她含着春露般的娇眸,叹息:“这副带病的身体是不争气。” 江鹿却承着他细碎的吻,含糊道:“容总,要承认自己到年龄了。” 他眼眸微沉,掐了下她的鼻子:“再说一遍试试。” 江鹿笑嘻嘻的,一副他拿自己没办法的得意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