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妈震惊地问:“你怀先生的孩子了?” 江鹿压着虚弱的嗓音,抓住林妈的手腕,苦苦哀求:“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容迟渊,算我求你,林妈。” 林妈被信息量震得哑口无言。 但她这样苦苦恳求自己,林妈也有些于心不忍,摸摸她的手背:“好,林妈知道了,可是小姐,这是先生的孩子,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江鹿没回答,双眸紧闭,满额头都是汗,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林妈不敢再多问,催促司机赶紧抵达医院。 医生检查了她的情况,脸色微沉:“先兆流产,要做好孩子没有的准备。” “啊?不、这不行!医生,这是我们家先生的孩子,求您一定努力,帮帮忙!”林妈吓得脸色发白,一个劲地恳求着。 医生皱眉拂开了她的手,将江鹿推入了诊室。 江鹿被推进医院后,便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外面天已透亮,江鹿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腹部。 随即松了口气,所幸,孩子还在。 “小姐,您醒了。”林妈正打着盹,听见她蠕动的声音,顿时从睡梦之中惊醒。 她露出一丝欣慰的笑颜,“孩子没事。不过,医生说,您醒了得先把药喝了。” 江鹿苍白地“嗯”了声。 那碗冒着苦味的药汁端到眼前,她皱皱眉头,捏着鼻子喝下去,整个胃都在翻搅。 她立刻灌了几口水压下去,才躺回床上,浑身酸涩不已,小腹还有隐约的痛感。 “医生说了,还好这次送医及时,否则孩子就保不住了。” 林妈一副后怕的模样,自责地低头,“问题是那碗牛奶。都怪我……是先生说,您最近睡眠不好,叮嘱我在牛奶加点安神药,谁想到却害了你。” 江鹿虚弱地一笑:“你们不知情,不怪你。” 幸之所幸的是,孩子安然无恙。 江鹿想起什么,又睁开眼睛问:“容迟渊呢?他不知道我住院的事吧。” 林妈摇摇头:“容总只打来一个电话,询问您的情况,我对他撒了谎,说您在家睡得很好。他说您的事,不用担心,他已经找到能证明你清白的证人了。” 江鹿本来还有几分困意,又猛然睁开眼:“他说找到证人了?是谁?” “这我就不知道了。” 林妈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她,“小姐,您要不自己打给先生问一问?他打来时,我听他声音有很重的鼻音,不知是不是生病了。” 江鹿想了想,还是将手机还到林妈手里:“先不了,等出院后,我再跟他联系。” 林妈点了点头,起身披上外套,“小姐你饿了吗?想吃点什么,我去给您买。” 江鹿微微颔首:“我想吃点粥,麻烦林妈了。” 见林妈出去,江鹿便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新闻台,正巧在播报着江永年涉嫌贪污一案。 他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贪污涉嫌金额高达6000多万,还牵扯出了一系列公司内同党,家产全数被冻结。 在那些同样被处决的同党名字里,江鹿竟然看到了宋屿父亲的名字。 她死死盯着那名字,一股复杂而沉痛的感觉,深深回荡在胸口。 这,就是宋屿不惜碾碎他们多年的情谊,也要帮着江永年把她拉下水的原因吗? 江鹿狠狠将手里的遥控器砸到了地上。 身体随着愤怒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电视机里,完全没有提及宋屿和江永年污蔑她一事,便很快跳转至下一条新闻。 江鹿不知道事情是如何摆平的,只知道这几天,她在医院过得安然无恙,警察与法院的人都不曾来过。 甚至,连容迟渊那边都毫无动静。 江鹿出院后,随林妈回到容迟渊的公馆,却也是一片死寂沉沉。 门口,他拖鞋的摆放样式,还是他那晚离开时的那样,原封不动。 江鹿询问佣人:“容迟渊一直都没回家?” 佣人摇摇头。 “可有打电话回来?” “除了之前林妈接的那一通,就没有了。” 江鹿微微皱眉,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安定。 她顺手转身抓了一把门口的现金,便往门外走去。 “江小姐,你身体才刚刚好,这是要去哪里啊?”林妈在后面惊叫着。 谁料,江鹿刚跑出去几米,便见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驶入公馆内。 开车的是秦淮,他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