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鹿的尖叫在公馆响彻,秦淮都有些听不下去。 这些保镖,都是容家斥巨资训练的精英,下手没轻没重,江主管性子又这么烈,冲撞起来真会受伤的。 他刚想开口劝,被男人一记寒峭凛冽的视线噎住:“敢为她求情,我一样处置你。” “我……不敢,容总。” 秦淮不敢怠慢地垂眸开车,“您消消气,晚上还要参加一场慈善晚宴,老爷和大少爷都会去。” 被秦淮提醒到这一点,容迟渊深深抿了口气,脸色缓和了些。 手背抵着额头,却始终难以平息心中的阴沉。 这些年,他在江鹿身上花了太多心思。 对她的身体,她的音容样貌、一颦一笑,他承认自己过分地沉迷,从而疏忽了对她的督查。 却忘了一开始,她不过是被他用钱交易来的女人。 最狠的算计,往往来自于枕边人。 感觉气氛缓和了些,秦淮又慢吞吞问:“容总,今晚您本来是打算带江小姐去的,现在这个情况……您准备带谁?” 他抵着额头,不假思索地抛出个名字:“柳桃。” * 公馆里,江鹿坐在阴暗的卧室里,脸色煞白。 她的手机,以及一切可能与外界有联络的东西,都被那群粗暴的人没收。 这一刻,江鹿绝望地意识到,容迟渊是真的打算将她囚禁在这里。 走投无路时,她奋力冲破保镖的重围,拼命打碎桌上的花瓶。 五指攥着碎片,颤抖着抵住自己的脖颈,以死相逼。 可出乎意料的,那群人依旧无动于衷。 墨镜下监视她的眼神,如同致命的冷血动物。 江鹿当然不会真的自尽,肚子里,还有她活下去的希望。 用尽了所有极端方法后,她抱着膝盖,把自己困在卧室墙边的阴影里。 恒温房间内,她却只觉如同数九寒天。 深入骨髓的寒冷。 见好好一漂亮姑娘,却成了这副模样,林妈心疼握住她的手:“孩子,手怎么这么凉啊。” 江鹿缓缓抬起头,宛如抓住救命稻草,颤抖着唇:“林妈,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出去!您能帮我吗?” 林妈神色为难,只是摇头叹息:“好孩子,我也不舍得看你这样,但这个家都是先生的,我们又能说得上什么话呢?” 江鹿眼中的光苗熄入黑暗。 林妈顿了顿,又提议道:“等晚上先生回来,您对他服个软,我觉得先生不会真的生您的气,他那么喜欢您。” 听到林妈的最后一句话,江鹿只觉得胃子里又开始犯恶心。 她捂着嘴唇,没能忍住,跌跌撞撞跑到卫生间里干呕。 * 柳桃接到这个梦幻般的好消息时,兴奋得把办公室文件都扔得漫天飞舞。 她从未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有资格站在容迟渊身边,陪他出席家族的活动。 礼服店里,她挑了条浅粉色的纱裙,但胸围有些过大。 想换码时,sales却笑说:“不好意思小姐,您身上这件,没有更小的尺码了。” 柳桃知道这是容迟渊御用的礼服店,挑了挑眉:“这是江鹿姐的尺码吗?” “是的。” 柳桃十分满意地整理打扮,得意又自信地微笑:“这次就算了。以后,记得也备上我的尺码。” 她相信,自己会有越来越多机会穿的。 抵达了慈善晚宴的会场后,容迟渊已在门口等待。 柳桃缓缓提裙走近他,心脏快要跳出胸膛。 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他的新娘,历经千辛万苦,终能一步步走到他身边。 但容迟渊情绪明显不佳,眉间浓着淡淡的阴霾。 就在刚才,公馆的保镖给了信息,说江鹿打破了花瓶碎片,闹自杀。 他听闻,当即便摔了手里的杯子:”这么多人看着,还能让她把花瓶打碎?我是养了群废物吗!“ 对面保镖不敢说话,只低声道歉。 容迟渊只觉头疼得厉害。 愤怒使他的嗓音冰冷而嘶哑:“把家里所有能打碎的东西收起来。看着她,不许有半点受伤。” ”如果你们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全给我滚蛋!“.. 说完,他把电话扔到一旁,揉着额眉,沉沉深呼吸。 一个二个,都很有出息。 都喜欢玩自杀威胁他。 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