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给他,我会打一尊金子的三清道尊送过去,等时机到了,咱们还能拿回来。”
苗婉顿了下,“万一他给融了,花掉呢?”
乔瑞臣仔细想过了,“老庙村附近不是有个三清道观?那陈嗣旭的夫人诚心信道,只要把金道尊送去道观开光,回头我去给她送胭脂水粉的时候提一句,她保证会要过去,绝不会卖。”
陈嗣旭的正室乃是当朝太傅之女,太傅又是支持太后能干涉朝政,与摄政王分庭抗争的重要人物,这个脸面陈嗣旭不会不给。
苗婉心想,那也不能月月都送金道尊啊,还是有被花掉的风险。
她拉长声音:“行吧~那就干脆点,也别至少一半了,这回的银子拿出九成换成金子打个大点的道尊。”
银子换成金子也不是足两换,十两金子要交一两银子的手续费,千金楼这个月的利润有一万多两,拿出八千八百两,能换八百两金子。
十六两金子是一斤,五十斤沉的金道尊,怎么也够有诚意。
剩下的银子用来发奖金和工钱,以及接下来做新品什么的,足够了。
乔瑞臣没想过一下子给这么多,“不用……”
但苗婉下定决心,就不会拖泥带水,只鼓着腮帮子小声嘟囔,“给一半还是大半有啥区别吗?都是要我的命,干脆就早点得到他的信任,早点干掉他。”
只要她赚钱的速度够快,给钱的姿势够舔,那陈老贼花钱的速度就撵不上她!
咦呜呜……就是这样!
苗婉也没心思继续睡了,昨晚化了妆都没洗,她干脆将银子都交给乔瑞臣,让他早点出去办事。
她自己烧水去净房洗漱干净,省得淘淘过来嫌弃她一身酒气。
耿氏起来做饭,见儿媳妇起的这么早,有些诧异,“昨晚我隐约听见耿叔开门的动静,是瑞臣回来了吧?”
那儿媳妇怎么能起这么早?
苗婉有气无力地靠在婆婆身上,“他有事儿急着出门,我被他吵醒了,明日两家铺子正好旬休,也该发工钱和奖金了,我正好起来算算账。”
耿氏了然,小两口没折腾,儿媳妇还要算钱,怪道起来这么早。
她见苗婉蔫儿得厉害,摸摸她脑袋,“昨天还有点水晶肉,耿叔听见外头货郎有卖鹌鹑蛋的,买了回来,你不是惦记着要炸了鹌鹑蛋一起炖着吃?今天娘给你做,中午再给你蒸一锅高粱饭,锅巴都给你。”
嗯?红烧肉焦皮鹌鹑蛋!除了麻辣烤鱼外,苗婉的最爱!
有美食在前面勾着,她总算是打起点精神,咦咦呜呜在耿氏身上蹭,“娘,你真好!”
爹给她当军师,娘照顾她无微不至,不像乔白劳,就会要她的命!
耿氏失笑,都说当了娘的人会成熟,还说娃儿会学大人,可她这儿媳妇正好反过来,跟着淘淘学,越来越幼稚,她生像养着俩孙女。
而被苗婉在心里偷偷嘀咕的乔瑞臣,直接将近九千两银子都交给了巴音。
他还送给巴音一个消息,“我去陈府后宅送东西,路过无人住的院落时。发现一个身形佝偻的北蒙奴隶,额角有块黑乎乎的胎记,腿似乎是出了点问题,走路有点坡,但是听见动静立刻就躲起来了。”
巴音惊得猛地站起身,“你确定是额角的胎记是黑色的?”
他阿布身边就有个额角带胎记的努力,旁人的胎记都是红色,他的胎记是红黑掺半,但因为形状像个元宝,被阿布留在了身边。
乔瑞臣点头,“不是纯粹的黑色,但是形状像个元宝。”
巴音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神中露出凶煞之气,像一头被惹怒了的公牛似的,好一会儿才压制住情绪。
“我知道了,后面无论你要做什么,我和阿兄都会尽全力襄助你,往后我阿嫂苏日娜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你放心!”
巴音狠狠将拳头锤在自己肩膀,话音如拳头砰砰作响般狠厉,“但我要你承诺兀良哈氏,待得你拿下陈嗣旭,这个北蒙奴隶要交给我们!”
乔瑞臣起身,郑重以同样的礼节承诺,“自然,我以自身性命向你承诺!”
说完正事,乔瑞臣想起苗婉最近总惦记着的羊毛和鸭子。
“年前还能剪一次羊毛吧?还有鸭子,若是可以,你多养一些,不管养多少,我乔家都收。”
巴音虽然心情复杂,也难掩好奇,“你要羊毛作甚?这东西虽说能做毡毯,但我瞧着你们也没卖,食肆和千金楼用的也不多,你这一年从我这里可收走了十倍不止的羊毛。”
而且乔家收羊毛巴音还能理解,还收羊粪,又要养鸭子,鸭子又能做什么?
鸭肉也不好吃啊,而且为何一直强调不要拔毛?
乔瑞臣笑了笑,“等过阵子千金楼出新品的时候巴音兄就该知道了,此事我也说不清楚,总之千金楼出品,你该相信我家娘子的本事,不妨多养些羊和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