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吃饱喝足,聊了聊京城的八卦后便散了。
……
回到公主府,玄文朵见到一袭青衫,白色锦缎的男子,倚窗而立
“少傅……”
她双眼迷离,醉醺醺地扑倒在月毓的怀里,她深吸了一口气,闻着他身上清香的味道,舒服地在他怀里拱了拱。
“怎么喝的这样醉?”月毓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捧起她的脸。
她的脸很烫,月毓的手冰冰凉凉的,贴在她的脸上很是舒服,她歪头在他的手掌心里蹭了蹭。
“头好痛,九皇婶府上的果酒太好喝了,我一不小心就喝多了,少傅莫要罚我。”玄文朵喃喃自语。
月毓哑然失笑,他怎么忍心罚她。
“我弹琴给你听。”
“好。”
玄文朵的头躺在月毓的大腿上,他将她的头摆正,摸了摸她的小脸,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拨动着琴弦,琴声悠扬,轻柔缓慢,如同山涧流水,清脆悠长,又如同细雨轻拍着窗棂,悠然自得。
玄文朵看着他,沉醉其中,双眼含情脉脉,在他轻柔琴声的抚慰下,头没有那么痛了:“正好听……”
玄文朵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月毓笑道:“看来是真醉了,话都说不利索了,正和真都分不清了。”
他低头,只见月色映在她的脸上,洒下一层银色的光晕,她微仰着头,神情恬静而淡雅,嘴角弯成温柔的弧度
“你这样子,倒是温顺娴静。”
他的手轻抚着她的长发,动作温柔,充满爱意。
……
这一日,是云苡歌和云苡舒约好了一起回云府看祖父祖母、父亲母亲的日子,因为从关府去云府会路过冥王府,所以云苡歌在府中等着她顺道带她一起过去。
可等了许久,都不见云苡舒过来,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她吩咐珠儿备好马车,准备去关府看看。
到了关府的门口,只见大门紧闭,里面安安静静的,这寂静萧条的样子让云苡歌的心里惴惴不安。
里面也听不见平日里蓉儿的欢声笑语。
敲开大门,门房一见是云苡歌,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哭着跪在地上喊道:“冥王妃,快去看看我们夫人和小少爷吧!”
三姐和言儿出事了?!
云苡歌心中一惊,险些摔倒,珠儿和月儿眼疾手快地一左一右将她稳稳地扶住。
“怎么了,你说清楚,三姐和言儿可是出了什么事?!”
几人在门口说着话,管家和娟儿也出来了,娟儿忙带着云苡歌往里面走,她一双眼睛红肿着,脸色发白:“小少爷中了毒,请了府医和郎中们,正在商量如何解毒,可眼瞅着小少爷难受的蜷缩成了一团,身子止不住的发抖,难受的要命……”
娟儿泣不成声:“夫人急火攻心,晕过去几次,还是用参片吊着才撑到了现在。”
云苡歌听了,顿时眼泪就流了下来,她如今怀了孩子更是听不得小孩子们出事,娟儿一见她落泪,哽咽着骂自己不该说这么多。
“王妃可千万别动了胎气,夫人就是怕惊动了王妃肚子里的孩子,才没有派人去请。”
快步走到屋子里,云苡舒趴在言儿的身旁,满脸的心疼懊悔。
“三姐!”
云苡歌惊呼一声,扑到了她的身旁,云苡舒眼睛哭的厉害,眼睛都有些看不清东西了,呆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后抱着她,肩膀一抽一抽的。
“三姐,言儿会没事的,我一定把他治好,你放心。”
云苡歌说了个药方,珠儿立刻会意带着娟儿去给云苡舒熬药,她急火攻心,忧思难去,总用参片吊着也不是个事儿。
随后,她蹲坐在小床旁给关言把脉,这毒很是蹊跷,她不由地转头看向云苡舒,询问她是怎么回事。
丫鬟们带着府医和郎中出去,关紧了门窗。
云苡舒哭道:“都是我不好,言儿好动好玩,我瞧着他无聊,便让人去库房搬了一箱子玩具来给他玩儿,谁承想,他才抱着那木球玩儿了半个时辰,忽而就口吐白沫,脸色发青晕了过去!”
“陪着的奶娘和嬷嬷也晕了过去,那时,我在一旁教蓉儿写字,只看着她们逗他玩儿,没碰到那木球,若是……”
说着,云苡舒已经泣不成声,哭的声音嘶哑。
云苡歌转头看向那个木球,她用帕子包着木球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随后用银针试探了一番:“这木球上是被淬了毒的。”
“好狠的心呐,竟然在小孩子的玩具上淬毒!这帮杀千刀的!”
“三姐可知道这木球是从哪里来的?”
“是许家派人送来的,这些玩具原本都是在库房放着的,夫君离开京城后,许家派人来送过几次东西,我本也没在意,让下人登记在册收在了库房,想着许家毕竟是蓉儿生母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