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玄文朵忽然就没了食欲,看着桌子上的食物也觉得厌烦。
月毓看着她方才还喜滋滋地吃的正香,不知想到什么了忽然就变了脸色,觉得有趣,少女的心思果真都是写在脸上的。
他从怀里掏出帕子,轻轻擦了擦玄文朵的嘴角,认真而又温柔,玄文朵的脸一红不好意思看她。她总觉得生辰宴后,月毓对她的态度就变了很多。可是,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她?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一想到他以后会娶别的女子,会对着别的女子笑,会给别的女子擦嘴角,就心痛的难以呼吸。
玄文朵的心思已经转了几百个弯,可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她不知道的是,几天前,月毓和玄冥有过一次深入的谈话,听了玄冥的分析和计划后,月毓震惊无比,犹如当头一棒,心中却也是欣喜无比,想到玄文朵不必嫁到南阳去了,那块压着他喘不过来气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只是,陛下为何还不下旨或是暗中召见,取消南阳太子和公主的婚约?
两人心思各异。
擦干净玄文朵嘴角的油,月毓继续说道:“宋小姐送你的东西定是极好的,但那马鞭我瞧见了,太过霸道,若是抽打在马儿身上怕是会惊了马,你控制不住马儿,难免会受伤。”
“你和她不同,常年骑马甚至骑马打仗剿匪,不适合如此霸道的马鞭。”
月毓说着从身后拿过来一个小盒子,打开递给玄文朵:“我找人做了这条小马鞭给你,以后就用这个吧。”
“日后若是需要,再给你换别的马鞭。”
玄文朵惊讶又开心,原来他提起宋青岚,是为了自己!
她拿起那根马鞭,高兴地挥了挥,看到手柄的地方还刻一朵五瓣小花,和她头上戴着的发簪一样的花朵时,心里更是暖呼呼的:“谢谢少傅!”
她从凳子上站起来,想亲一口月毓的脸,可双手刚碰到他的脸,她就顿住了,又恹恹地退回到凳子上坐好。
她就要嫁人了,以后,少傅也会娶妻吧。
她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完全没反应过来,刚才她捧着月毓的脸的时候,他竟然没有躲避后退,月毓已经和从前,大不相同了。
“你,可有喜欢的人?你想嫁给南阳太子吗?”月毓试探着问道。
玄文朵忽而就红了眼眶,嘴巴嘟起,委屈的不行,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少傅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要故意问我!你若是想羞辱我,也不必如此!”
玄文朵一跺脚,抹了一把眼泪跑了出去,留下月毓怔愣在原地。
月毓看着她的背影,后悔刚才问了那句话。她的心思,他自是知道的,可是还是忍不住要再试探一番,再确认一下。
可这样的举动,却是伤了她的心,他叹了口气便回了月府,今天只有半日的课程。
玄文朵等太后睡过午觉后,瞧着时辰,去了静庄太后的寝宫,跪坐在太后的膝下,求太后不要把自己嫁到南阳去。
太后叹了口气,自古皇家的儿女就是有这诸多无奈,命运都握在别人的手里:“哀家自是舍不得你的,可和亲是……”
和亲,是权衡过利弊的。
牺牲一人,来换取万民的安宁,怎么看都是划算的。
“可是皇祖母,南阳太子奸诈狡猾,他就算是娶了孙女,日后也定会言而无信,等待兵力充足、羽翼丰满,一样会攻打北楚的!”
此事连玄文朵都看的透,可太后是太平日子过惯了,存着侥幸心理,宁愿相信和亲有效。
见太后不说话,玄文朵气呼呼,委屈巴巴地猛地站起来,跑了出去。
……
这些天,不光瑞王这里的日子不好过,南阳太子娄渊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
南阳内乱,娄渊在北楚寻欢作乐的这段时间,二皇子已经把他的人铲除了个干净,将他做过的见不得人的事情都抖搂了出来,而且,似乎还得到了北楚某位高官的帮助,他不得不赶紧赶回南阳处理事务。
眼见着,他太子之位就要保不住了。
临行前两日,他到紫宸殿向玄铮辞行。
“陛下,在北楚的这些时日,多谢陛下照顾。”
玄铮的确是将他照顾的很好,腰肢纤细的舞姬、手指修长葱白的琴师、相貌俊朗身姿挺拔的说书先生……男男女女给他送过去不少,哄的他是乐不思南阳。
在这么过几年,南阳太子定会被养成一个废人。
玄铮慈爱地笑了笑:“朕命人多给你备一些北楚的特产,你此番回去,路上一定注意安全。”
“多谢陛下。”
娄渊见玄铮闭口不提大婚的事情,试探着说道:“这次本太子回国都,不如让公主随本王一同回去,择吉日完婚。”
玄铮摸了摸下巴,忽然就变了脸色,哪里还能看到方才那慈祥慈爱、菩萨眉目的模样:“此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