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苡颜苦苦哀求,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云苡歌看向玄冥,露出一个询问的表情。
玄冥也委屈的不行:“本王在卧房休息,等着你回来,可你这妹妹不知怎的闯了进来,还穿着你的衣裳。”
众人仔细一看,云苡颜的打扮着实和云苡歌相似,只不过她脸上的妆哭花了,又带着血迹,才露出她自己的本来面目来。
“虽然衣裳像,可本王一听那声音就不对劲,你的声音可比她的好听多了,当即,就将她扔了出去,强.要?!也不看看你什么模样?!”
玄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还敢往她身上泼脏水的人。
“你假扮王妃意图对王爷不轨,还想要嫁到冥王府?!”
“王妃,这女子着实厉害,打扮的和王妃一模一样,连身高都模仿的极为相似,我们一院子的侍卫竟然都没看出来!”
钱遂被这厚颜无耻之人气笑了,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玄冥白了他一眼,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也好意思在这里说?钱遂立刻闭嘴不说话了。
“我……我不是假扮,只是看着四姐姐这样打扮好看,效仿罢了。何况,当时进四姐姐的院子也并无人阻拦,颜儿以为四姐姐是默许了的。”
“毕竟,同族姐妹嫁给一个夫君的,京城里面多的是,云府为何不行,我为何不行?”云苡颜继续狡辩。
“不管别人如何,本王可没有娶同族姐妹的癖好,而且,本王这一辈子只会有歌儿一个妻子。”玄冥说的斩钉截铁,府内的丫鬟们都羡慕地看着云苡歌,低声议论。
“四小姐真是好福气,若是我能嫁给这么一心一意对我的夫君,做梦都要笑醒!”
“就是七小姐怎么这么厚颜无耻,总是惹出乱子来!”
“也不看看自己的品貌德行!”
“我的院子里并无人阻拦……”云苡歌没有回应玄冥的话,而是细细品味着云苡颜的话。
她弯下腰,看着云苡颜的眼睛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给三姐下毒,将我支走,好爬上我夫君的床?!”
云苡颜的身子一僵,慌乱地不断摇头:“四姐姐,你在说什么,颜儿听不懂,四姐姐可不能冤枉妹妹……妹妹,怎么会给三姐姐下毒呢?”
“钱嬷嬷,把春桃带上来!”云苡歌今日累的很,实在是没有精力,也不愿意再和她多费口舌。
春桃?!云苡颜眼角一抽,她怎么这么快就查出来了,不可能啊!此事她做的极为隐秘。
钱嬷嬷扭着挣扎的春桃到了众人的中间,春桃的脸颊高高的肿起,看样子是经历了严刑拷打。
春桃浑身发抖,含糊不清地喊道:“小姐,小姐救奴婢啊,钱嬷嬷要把奴婢卖到窑子去,奴婢不要去窑子啊小姐!”
云苡颜往后退了两步:“你在胡说些什么,钱嬷嬷,快把她拉走!”
这个背主的东西,怎么连几个巴掌都挨不住?!还把她给供出来了!
云苡颜咳出一口血来,她可怜巴巴地抱住了云苡歌的腿,苦苦哀求:“四姐姐,就算你不想让我嫁到冥王府,也犯不上毁了妹妹的名声啊!”
“妹妹以后该如何嫁人啊,还不如死了算了……”
云苡歌被她的哭声扰的脑袋疼,示意钱嬷嬷继续,自己索性闭上了眼睛。
“七小姐,你以为此事做的隐秘?厨房里头可是有人证!”钱嬷嬷朝外面看了一眼,一个婆子佝偻着身子地走了进来。
婆子有些紧张,也忘了要向玄冥行礼,不过此刻,玄冥也不在乎这些。
“王婆,你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王婆点点头,咽了口唾沫正色道:“那会儿,老婆子我去拿着石头去压腌菜的缸,碰巧看见春桃姑娘拿过来一个新的煎药锅,还要把旧的煎药锅给扔掉。”
“我寻思着这旧的煎药锅好好的,何必要浪费这个钱?就多嘴问了一句,春桃姑娘说这新的紫砂煎药壶要比陶瓷煎药锅好,更能发挥药效,而这个旧的用的年头太久,里面有药渍,会影响药效。”
“老婆子也不懂,就随她去了,没想到这煎药锅熬出来的药汤,竟是差点要了三小姐的命,若是老婆子知道,断不会让她换的……”
王婆苍老的双眼中流出悔恨的泪水。
“七小姐,你指使春桃给三小姐下毒,三小姐还怀着孩子,你怎么忍心下得去手啊!”钱嬷嬷气的直哆嗦。
“嬷嬷这是什么意思?此事,我完全不知情啊!春桃,你为何要害三姐?!你做了这样的事情,把你卖到窑子去都是给你留了情面!”
云苡颜立刻反应过来,惊恐地看着春桃,一副茫然不知所措、失望透顶的样子。
她还真是小瞧了云苡歌,如今人证物证都在,她只能将这件事情都推到春桃的身上,撇干净自己。
“小姐……奴婢可都是按照小姐的吩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