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年吃痛,整个人疼的趴在地上浑身发抖。
“如今你是长年岁了,翅膀硬了,竟然背着我,将鞠家的事情暗中告诉督察御史,还给诸家那个贱货提供船只、银两,送他们出城私奔?!真是要把我气死!”
“孽障,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白益奉又是一棍子敲在白子年的身上,白子年猛地吐出一口血来,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疼的蜷缩成一团,可他并不后悔,他不要娶什么其他的女人。他厌倦了被当作提线木偶一样任人摆布,这一回,他要自己做主。
“祖父,大哥也是一时糊涂,那云家四小姐是个狐媚子,这才把大哥的魂儿都给勾了去,祖父手下留情啊!”
白芷涵红着眼眶,跪在了白益奉的脚边,都怪云苡歌,不然他哥哥一向稳重且足智多谋,怎么会做出这样没有分寸的事情来?
“云家,曾经不是没让你们去笼络过云家,人家搭理你吗?!”
云府可没有鞠府和诸家那么好拿捏,而且,他没来由地不喜欢云家那位四小姐,她太聪明了。
上回,白家宴请,他和孙儿在角落里说刺杀玄冥的事情,碰到了那女子,虽然她面上未露出什么异常。
可后来,刺杀冥王失败,他总觉得和她脱不开干系,那女子心思太重,面上又会掩饰,不是善类,也不好摆布,没有鞠家的那个蠢笨、讨人喜欢。
白芷涵在一旁哭道,好在祖父这一棒子是收着力气的,不然白子年的脊背非得被打断不可。
白子年猛地甩过去一个凌厉的目光,白芷涵抿着嘴唇不说话了,可是已经晚了,白益奉的心中已经打起了算盘,绝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影响他们白家的未来。
他这个孙子一向听话孝顺,心机和手段又是得了他的真传,他是白家未来的掌门人,绝不可被一个女人迷了心智。
如今,白子年竟然敢因为一个女人公然违背他的意愿,那他便要让孙子知道,在这个家里不听的话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这女人留不得了。
……
白子年送走了怒气冲冲的云靖柏,回到白府,他的嘴唇泛白,捂着胸口,派人去叫自己的亲信,准备带人去找云苡歌。
他知道祖父的手段,云苡歌若真是落到了祖父的手里,会吃不少苦头。
谁知,从小跟在他身边的侍卫竟是被祖父派出去了,他身边竟是无人可用。
他自嘲地笑了,原来他引以为傲的一切,都是白家给他的,离开了白家,他什么都不是。
他红着眼睛跪在了白益奉的书房门前,求他放过云苡歌。
那么好的一个女子,他不想因为他,而毁了她的一生。
“老爷,大公子跪在书房外面。”管家心疼的说道。
“让他跪!敢为了一个女子违背我的意愿,也要让他吃些苦头!”白益奉生气地吼道。
半个时辰过去了,屋外飘起了鹅毛大雪,白子年冻的浑身哆嗦,脸色和嘴唇都被冻成了青紫色,他恳求白益奉,只要这次放了云苡歌,他以后一定什么都听他的,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书房内的白益奉依旧不为所动。
管家实在看不过去,从里面拿出一件毛绒袍子披在了白子年的身上,低声劝道:“大公子,快回去吧,别糟蹋自己的身子了。”
管家看着浑身冻的僵硬的白子年,满眼心疼,这个少年郎是他看着长大的,他眼睁睁看着他从一个活泼开朗的男孩子,变成如今这般稳重阴沉的模样。
见白子年依旧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管家进书房去劝白益奉:“老爷,再这么下去,会冻坏的。”
白益奉冷哼一声:“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为了一个女人低三下四地求我,要想成为人上人,没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他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终于,白子年挺不住,晕了过去。
管家开门派人将白子年送回了卧房,并让人在门口守着,不准他出门。
安排好白子年后,管家受到消息,快步回到书房在白益奉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白益奉很是惊讶:“怎么会惊动冥王?”
他以为不过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侯府嫡女罢了,这京城豪门多,嫡女庶女的更是数不胜数,这个云苡歌到底特别在哪儿?
白益奉皱起眉头,拿起剪刀剪着蜡烛上的烛花,沉声道:“去把大小姐抓到山上去。”
“老爷,此事不妥吧……如此一来,大小姐的清白就毁了,日后怕是不好嫁人,而且离王那边……离王不是日后要娶大小姐做正妃?”
白益奉精明地目光落在他苍老的手背上。
他年纪大了,活着的日子有限,绝不能让白家陷入权力的漩涡,最终沦为牺牲品。
“你以为我愿意吗?芷涵,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
“可这事惊动了冥王,凭冥王的手段,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