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宁,谁不认得她万瑶,没有人敢惹她,可她忘了如今她身在京城,并不是人人都要仰仗江宁总兵,任由她这个跋扈的小姐欺负。 …… 回到家中,云苡歌找来医官给珠儿的脸上了药,看着泪汪汪的珠儿她气笑了:“你怎么傻乎乎的,不过是腊肠,大不了不吃了,至于豁出去抢还挨了一巴掌?” “若是万瑶那个疯子甩起鞭子来抽你怎么办?”云苡歌有些后怕,还好这次出门带了暴二爷,宋氏和云苡舒身边也是有人跟着的,多亏临出门前云老夫人派身边的大丫鬟柳青过来,嘱咐几人,如今快到年节了,街上怕是有不少偷人钱财和闹事的,让她们小心一些。 “奴婢当时哪里想的了那么多……小姐喜欢吃,奴婢脑子一热就冲过去了,而且,奴婢咽不下这口气!咱们侯府的人,哪里被人这么欺负作践过!”珠儿气鼓鼓地说道。 “好了,这两天你好好在房中休息,不用你伺候了,这伤在脸上,可得好好用药,你还没嫁人呢,小脸蛋可得保护好,我再从院子里挑一两个丫鬟出来,先接替了你的差事。” 珠儿难过的点了点头,她给小姐添麻烦了,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 云苡歌以为她是因为她要挑新丫鬟所以不高兴,安慰道:“你别醋,你是陪着我一起长大的,情谊是谁都比不过的,过年前忙,我之前就想着再挑两个丫鬟,你一个人忙活也吃力。” 揉了揉珠儿的头,她便去了厨房,命厨房将腊肠用热水煮了晾干了再切片。 这腊肠是经过晾晒的,上面有不少灰尘和脏物,要煮干净了煮熟了,吃的才放心。 晚上,一家人正在吃饭,门房来通报,说是江宁总兵万大人有请。 “万大人?”云庭信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我与江宁总兵并不相识,更是秋毫无犯,为何要请我?” 云苡歌心虚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腊肉,“父亲,也不能说是秋毫无犯,女儿打了他女儿的丫鬟。” 看着一桌子惊讶的人,云苡歌将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真是岂有此理?!敢欺负我家女儿!”一听到万大人的女儿动了鞭子,差点伤到他宝贝姑娘,云庭信气的吹胡子瞪眼睛。 宋氏放下筷子,在一旁帮云庭信顺气,提醒她这位万大人是宫里万贵妃的兄长,如今有军功在身,是陛 “大爷,万大人又派人来了,请大爷过去一叙。”万府的人见这边没有动静,又派了人来请,门房又过来一人通报。 “什么鸟官狗仗人势,不去!”云庭信烦躁地一挥袖子。 “歌儿,为父问你,你命人打那丫鬟的时候,可知那是郡主的丫鬟?” 云苡歌回忆了一下摇摇头,“因着万瑶并没有报出自己姓甚名谁,所以女儿才打的,想着也不会给家里惹来祸端,只是女儿忘了自己坐的是侯府的马车。” 这次是她大意了。她虽然认得万瑶,可是她确定,当时,万瑶和那丫鬟都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 云庭信的脸更冷硬了,他冷笑一声:“那就行了,我们不知道对方是万府的人,也就谈不上什么尊敬不尊敬的了,不必去理会,若是再来人来,大棍子打出去!” 万瑶是郡主,云苡歌见了她是要行礼的,如今打了她的丫鬟就是僭越,不过,若是云苡歌不知道对方是郡主,这僭越也就谈不上了。 可若是真像云庭信那样回了话,就把万府给得罪了,云苡歌走到门房身旁说道:“薛婆,就说父亲今日身体不适,改日再去拜访。” 薛婆点点头去了,这件事情侯府本没有错,可也不好两家闹的太僵了。父亲性子直,可朝廷的官员能少得罪一个就少得罪一个。 这一顿饭,云庭信吃的闷闷不乐的,宋氏在一旁劝着也无用,最后云庭信去了书房,通过古典书籍来排解心中的烦闷。这鸟官真是狗仗人势,一个江宁的鸟官,都跑到京城来撒野了,朝廷真是乌烟瘴气的! 吃过晚饭后,云苡歌从院子里面挑了一个叫月儿的丫鬟,小丫鬟看着挺机灵的,她便留在身边了。安排好月儿后,她又去云老夫人的院子里,从祖母那里讨了一个大丫鬟柳青过来来教院子里的小丫鬟们。 今天早上提醒她们带人手,嘱咐暴二爷照顾好自己主子的,就是柳青,云苡歌瞧着她,便觉得十分稳重靠谱,是个可堪重用的,就是不知道祖母舍不舍的。 “祖母放心,等孙女院子里的丫鬟们都调教的差不多了,我再把柳青姐姐给您送回来!” 云老夫人往地上啐了一口:“你这皮猴儿!这是变着法儿的说祖母小气?送出去的人哪里有要回来的道理?” “罢了,让柳青在你身边呆一阵子吧,在她出嫁前,给你带出来几个机灵的丫鬟。”云老夫人看着柳青,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