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也把名字给写上去了。” 蒋瓛略微尴尬的说道:“回禀陛下,臣见第一批送来的血书之中还有不少空隙,便也把自个的名字也加了上去。” 这算是小聪明的伎俩,其实蒋瓛这样的小心思当然是不可能说瞒过朱元章的。 可这让朱元章感觉很是受用。 从另一个角度上来看,这是对自家大孙的关心呐。 且有这么大的反响,让朱元章的心里很是畅快。 “大孙可是知晓了此事。”朱元章再行询问道。 蒋瓛回道:“太孙殿下今日早间一直陪着锦妃作画,应当是并不知晓此事。” 毕竟是皇宫,除开比较紧急的情报外,一般通传都是在于锦衣卫这边。 而朱英最近得空闲时,要么就是陪着徐妙锦作画,要么就是听叶月清谈情,亦或者是到每个妃子那里去探望一番。 原本一心想让大孙操劳起来的朱元章,却发现如今的大孙,好像是直接过上了比自己还悠闲的生活。 可偏偏就是如此,朝廷政务,军情要事都从来没有被耽误过,反而是更加良好的在循环。 这也让朱元章没得办法去说教,最后也只能是听之任之了。 朱元章有些感慨:“咱这个大孙呐,什么都好,就是过于慵懒了一些。” “单看其日常行事,可真就跟历朝历代的那些庸君昏君还真没啥区别。” 这话不管是蒋瓛还是身边伺候的太监刘和,可都没法去接,只能是沉默着不吭声。 朱元章突然有些好奇的对身边刘和问道:“咱最近都没怎么关注言官那块,那些个天天把礼教挂嘴边的家伙们,可是有过弹劾大孙。” 这些个清官言官们,一个个最为头铁不过,哪怕是朱元章本人要是有什么犯错的地方,也是直接上奏章弹劾。 鉴于对元末腐败吏治和农民起义的亲身体会,朱元章重新制定了明代言官制度,并且是给予了很大的权力。 建立之初朱元章曾道:“臣不谏君,是不能尽臣职。君不受谏,是不能尽君道。臣有不幸,言不见听,而反受其责,是虽得罪于昏君,然有功于社稷人民也。若君上乐于听谏,而臣下善于进谏,则政事岂有不善,天下岂有不治?” 这是因为担心后世子嗣作为皇帝权力过大而没有制约,所以特地设下言官制度。 一来是起到净化吏治,二来也可作为规劝君德。 当然,历史上的发展总是和朱元章的想法相违背,亦如这言官制度,在明前百年倒还是不错。 最后这言官制度,自然是跟朱元章的反腐,禁黄,藩王,卫所的结果差不多。 与朱元章想象的美好大相庭径。 从明孝宗的‘两京言官之狱’事件开始,言官们就可谓是进入堕落的深渊了,彻底成为大明毒瘤,以至于发生言官之祸。 明中后期更是给朝廷造成了强大的破坏力。 这言官制度简单点说,就是朱元章搞了个衙门,给他们俸禄,其主要工作职责就是弹劾,所谓是以言代行,每天就是做风闻言事,直言规劝。 曾经有一次朱元章自己微服私访京师,或许是因为勾栏听曲所以耽搁了点时间,导致没赶上皇宫的宵禁。 按理说皇帝本人来了,这宫廷禁卫军当然是直接放行。 好巧不巧的恰好有个言官去面见朱元章,没等到人后,只得是于宵禁前离开皇宫。 这也正是碰到了朱元章回来。 好家伙,这言官在宫里头等了许久未得召见,以为是朱元章不想见他,结果是跑外边玩去了。 这个言官真就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噼头盖脸就是一顿冷嘲热讽,都算是把台阶都给掀飞了,以朱元章自己定下的制度怼得其无话可说,大写的尴尬。 因为是想着对后世子嗣的制约,所以即便是现在,那怼了朱元章的言官依旧是活得好好的,也因为怼了朱元章这件事从而名气大噪。 任何权力在失去了制约后,终归是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无忌惮。 因为先前的制度改革,加上朱元章本就对于言官们很是避讳,所以也没怎么关注过。 这才对刘和问道。 刘和恭敬的回道:“回禀陛下,自从陛下让太孙殿下执政那次后,言官们就再也没有弹劾过太孙殿下了。” 朱元章微微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太孙暗中对言官们进行威胁了?” 看似平日里温和的大孙,其实朱元章很清楚,在真正触动到其利益之后,下手从来都是极为狠辣果断,从来也不会拖泥带水。 慈不掌兵,在这一点上,朱元章还是觉得很欣慰。 不过这言官制度是自己定下来特意为规劝君德,肃清吏治所用,若被肆意威胁恐吓,导致失去了原本作用,便也是没了制约。 大孙当然没有什么关系,可后世子嗣哪能个个都如太孙这般。 能出一个大孙这样于朱元章眼中的完美继承人,已经是大明之幸了。 不说超越,那没有意义。 能够出接近大孙这样的子嗣,他都要在黄泉里捧腹大笑了。 而朱元章清楚,大孙现在是有能力让言官们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