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道:“可知何人所劫。” 衙役立刻回道:“似乎是从外地来的,群英商会的管事。” 刘秉元刚想说派人过去,却突然一惊。 他感觉群英商会这边,可能出了大事。 刘大掌柜那里,可是存放了不少的证据,一旦被揭露出来。自己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刘秉元喝问道:“尔等如何行事,难道就不会将刘大掌柜,直接抢回来吗。” 衙役有些委屈:“大人,属下们刚开始也是这个意思,不过那边的人,手里有火铳啊,一个个武艺还高强得很。” “好几个兄弟,都被直接给打了出来,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大人,要不咱们赶紧调集人手,先把他们给围了吧,我看这些人,极有可能是山中悍匪啊。” 听到衙役的话,刘秉元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群英商会,外地管事,还有带着火铳的护卫。 火铳是什么概念,那是只有卫所的才有的军备,尽皆掌控在都指挥使手中。 现在堂而皇之的带进县城,指定是不怀好意。 只是短暂的迟疑,刘秉元表面沉着的回道:“传本县命令,立即带上所有衙役,将对方所在,给本老爷团团围住。” “不要管对方说些什么,先困了再说,不可放一人出来。” “本老爷这边还有些要事需要安排,在本老爷未到之前,你们只需要把人给看住就行了,一切事宜,待本老爷到了再说。” 听到命令,衙役本就心里头有些怨气,顿时大喜:“得令。” 说完,就去外面调集人手去了。 看着衙役离开,刘秉元的动作,一下子变得急躁起来。 “老陈,快,快备车,把值钱的东西都带上。” 听到老爷的吩咐,老管家似乎还有些没明白。 “愣着作甚,我先行一步,老张你立刻收拾东西,将夫人他们接住,马上离开,去刘家乡。” 刘秉元说完,就不再多说,扯起腿就往后门跑去。 老管家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祸事,祸事了。” 而后赶忙开始呵斥下人,把值钱的东西包起来,同时亲自去找大夫人,大少爷。 至于妾室,派人通知一声,赶得上就赶,赶不上就丢。 老爷如此匆忙,肯定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 衙内顿时一阵鸡飞狗跳,乱糟糟的。 刘秉元却管不了那么多,从屋里搬出一个小木箱子,直奔后门准备好的马车,扬长而去。 当县官如此多年,即便是有机会升迁,刘秉元都使了钱财,特意给压下去,为的就是一直在这丹徒县做知县。 这些年来,表面上正气凛然的他,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有他自己的心里最为清楚。 一旦被告发,以当今陛下的性格,绝对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自从开始贪起来,刘秉元每天就心惊胆战的,晚上那是睡觉都睡不好。 生怕哪天,突然就给人查了出来。 贪三两银子是死,三千两也是死,一旦开了这个头,只有越贪越多的道理。 在很早之前,刘秉元就想过,如果真有这一天,自己该怎么逃走。 所以他的宝钞,从来都是存放在一起,为的就是方便携带。 真到了现在这一天,刘秉元反而觉得一身轻松。 他不想去试探这件事的真假,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赌不起。 不若先跑路。 倘若是假的,到时候再回来也不迟。 ..... “好大的胆子。” 张伯看着外面不断围过来的上百衙役,知道这是知县府衙人手全出了。 “酒楼里的人,给本大爷听好了,赶紧把刘大掌柜放出来,而后到衙门里认罪。” “如此看在自首的份上,说不准县老爷慈悲,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若是此刻还不悔改,可别怪我等不给颜面,真到了那个时候,只怕是哭爹喊娘,也没得用处了。” 酒楼外,一个大嗓门的衙役,鼓足了力气喊道。 这个时候,酒楼的客人们,早就已经全部跑可出来。 而跪在酒楼二楼的刘大掌柜,听到这个喊声,差点都要吓尿了。 “太孙殿下明察啊,这些外面的衙役,可跟我没有半点关系,都是刘秉元那厮干的好事。” 刘大掌柜开始极力为自己辩解。 到了现在这个情况,若是太孙殿下一怒,之前的一切,可就说不好了。 朱英并未搭理刘大掌柜,而是对着宋忠使了个眼色。 宋忠顿时明白,从怀中掏出自己的腰牌,直接朝着楼下丢去。 “头儿,小心!有暗器!” 一名衙役眼疾手快,连忙把捕头拉开,差点就被腰牌给砸到了。 捕头顿时破口大骂:“好家伙,竟然下暗手袭击本大爷,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这要是能让你们这些混蛋走出丹徒县,本大爷从此跟你姓。” 就在捕头破口大骂的时候,方才拉人的衙役,看着地面上的‘暗器’,似乎有几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