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着戏,宋锦心突然回过头来,指着她破口就骂,“是不是因为她,您是不是看我和娘亲帮不到您了,您转而投靠她了?” 顾锦婳微微蹙眉,宋锦心话中意思模糊,但她隐隐猜到,老太太一直以来都是默许顾青玉收敛她爹娘的钱财的,现在听着宋锦心的控诉,倒是突然明白过来了,老太太才是背后坐收渔翁之利的人。而顾青玉就是她手中的一把锋利的匕首,只是这把匕首现下无用了,老太太自然会选择放弃。 “混账!” 不等宋锦心把话说完,老太太撑着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死死地咬着牙关,面色青一阵白一阵。 奈何宋锦心未曾察觉,还在自顾自地控诉着,“您就是看我们没用了,现在开始卸磨杀驴了?我娘说得对,您就是个没心的人!” “啪!”一声脆响,宋锦心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捂着脸,楚楚可怜地看向了顾老太太。 顾老太太气急了,胸口起伏不定,大口大口喘着气,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向门口,“滚出去,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外祖母。” 宋锦心带着哭腔,她被吓坏了,一脸的委屈,“您要替我做主!” “滚!” 老太太气急了,凌厉的目光扫向顾锦婳,“你也出去!” 看完了一番好戏,顾锦婳自然也不愿意在这里多留,老太太的话正中了她的意,她缓缓点头,“孙女告退。” 说完便先一步走了出去。 紧接着,宋锦心便被芝兰强拉了出去,暖阁的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宋锦心脚一崴,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 她缓缓抬起头,一双含着火的眼眸直直地射向顾锦婳,咬牙切齿地道,“顾锦婳,你别得意太早!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卸磨杀驴,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 顾锦婳勾唇一笑,不再跟她理论,转身走了出去。 身后随之传来宋锦心凄惨的哭声,吵得人心神不宁。 顾锦婳微微蹙了蹙眉,玲珑在一旁看着,连忙说道,“小姐,不如我去让宋府那些丫鬟将她带回去,省得有人来到咱们府上,看见这丢人现眼的东西。” “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敢跟武侯府扯上关系。” 估计要不了几日,宋承望也会从这里搬出去。 回到小院。 玲珑让人将午膳端了进来,顾锦婳吃了几口,有些乏力,便躺在床上午睡了一会儿。 午后,便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小姐,奴婢方才出去探听消息,听那些守在国公府门口的侍卫们议论,说穆老太君病重了,今日,几位皇宫里德高望重的太医急匆匆地赶进了国公府,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 “什么?”顾锦婳握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茶卡到手指上,那白皙的指尖瞬间被烫得通红。 玲珑连忙上前,伸手接过茶杯,拿出手帕蘸了一些凉水,裹在顾锦婳的指尖。 “小姐莫要着急,奴婢再去打听打听,说不准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 “外祖母的年纪大了,加之舅舅又出了事情,她难免劳累多想。” 顾锦婳坐不住,心神不宁地起身在房中踱步。 “玲珑,你马上去备马车,让习凛在外面候着,我随后就到。” “小姐是想要去国公府?” 顾锦婳点头,“我去拿一些银子,无论如何,总得先去看看外祖母,我才放心。” 玲珑应声,不敢有丝毫的停留,立刻跑了出去。 一炷香之后,顾锦婳抱着锦盒走出了院子。 出了庭院,就在门口碰见了宋承望。 宋承望似乎是故意在这里等着,看她笑话一样,见她出来,勾起唇角,冷笑了一声,“表妹这临时变卦的本事,真是让我佩服!” “比不上表哥绵里藏针。” 宋承望勾唇一笑,“听说,穆老太君病重,皇宫的太医去了之后无功而返,已经让人准备后事了,表妹你可要节哀啊。” “老太君还活着,表哥便如此说,当真是无所顾忌了。” 顾锦婳狠狠咬着后槽牙,极力地隐忍着心头的怒气,嘴角抽动了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宋承望,“风水轮流转,事事有转变。表哥这么早就开始幸灾乐祸,也不怕咬到舌头。” “你还真是伶牙俐齿,只是等你到了国公府,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宋承望微微向旁边侧了一步。 顾锦婳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快步走了出去,步履仓促,背影匆匆。 坐上马车之后,马儿变相是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