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老朋友了,随后就来。”裴君泽说着起身。 看裴君泽朝自己走来,顾锦婳心顿时一紧,屏住呼吸,直直的看着他。 “把手伸出手。”裴君泽坐在软塌上。 顾锦婳不自觉的把腿往回缩了缩,缓缓伸出手,露出白皙的手腕,腕上一个红痣,如雪山上一朵红梅娇艳欲滴。 “不是误服了魏先生的药吧?”指尖缓缓落在手腕上,裴君泽淡淡抬眼。 顾锦婳轻蹙了下眉,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我怎么会闲着没事折腾自己,是昨日在雪地里跪着,冻着了。” “我若是不去,是打算跪死在那里?”裴君泽收了手,起身站起来。 顾锦婳看着他,轻声道,“你若是不来,我也就该站起来了,苦肉计用一时就好,我还不至于真把自己的命搭在那里。” “现在也搭进去了半条命了。” 裴君泽又走了回来,手上拿着一个针具。 “躺下。” 顾锦婳愣了下,狐疑地看着他手里的针具。 “王爷会医术?” “嗯?”裴君泽微微蹙眉,抬手按下顾锦婳,话中透着几分无奈,“略知些针灸之术,还是说你想带着病体等丹生子过来?待他来时,你确定你还能开口与他说话?” 顾锦婳抿了抿唇,放下戒备,缓缓躺了下去。 “头疼吗?” 顾锦婳紧张的说不出话,她真不相信裴君泽还会针灸。 “顾青玉出来后你打算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顾锦婳顺口说出。 突然,风池穴猛地一紧,紧接着便感觉鼻子通了,昏沉沉的头也舒服了许多。 顾锦婳缓缓放松下来,阖上眼,缓缓道,“上次要债,就已经得罪她了,总是要撕破脸,早点晚点都无所谓。” 想了想,又扯唇笑了笑,“何况,没得罪她之前,她也没有给我留下什么活路,即便是该害怕,那也应该是她害怕。” “物极必反,否极泰来。” 裴君泽收了针,掌心缓缓落在顾锦婳肩膀上,“你再躺会儿,我出去一趟。” “丹生子什么时候来?” “还早。” 裴君泽说完,转身走出去。 顾锦婳微微拧眉,那让她来这么早干什么! 没等来丹生子,顾锦婳倒是在裕华楼里好好地睡了一觉。 再醒来时,屋中多了一个人。 待看清楚那人,顾锦婳连忙坐起来,身上狐裘滑落到地上,袖中伸出一截白皙的手臂顺手抓住狐裘。 “王爷在此等了多久了?” “两个时辰,把药喝了,我带你去见丹生子。” “丹生子来了?” 顾锦婳着急从床上坐起来,走去桌前端着汤药喝了下去。 裴君泽看她眉头未曾皱一下,眸光缓缓落在桌上那碟子蜜饯上。 倒是他准备的多余了…… “刚来,你用着急。” 顾锦婳喝了药,拿着帕子擦了擦唇瓣,忽而想到一件事情,连忙问,“丹生子可曾有什么避讳?我若是说错了话,还请王爷帮我找补找补。” “放心,你说什么都没事。” “嗯?” 顾锦婳来不及思索裴君泽话中的意思,便见他走了出去,遂急忙跟在身后。 走出厢房,裴君泽径直走向廊中的尽头。 见眼前无路可走,顾锦婳正要开口,就见裴君泽在墙上摸索了下,随后缓缓暗下其中一个凸起,紧接着廊上的白墙晃了晃,缓缓移向两旁,露出一条可供一人走的暗道。 “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一方天地。” “跟在我后面。” 裴君泽话落,抬脚走进去。 暗道中没有亮光,顾锦婳起初不适应,走了两步后,突然发觉自己竟然能看清眼前的路,哪怕是在黑暗中,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怎么回事? 她正诧异着,眼前人突然停下来。 顾锦婳未曾察觉,闷哼一声撞了上去。 “王爷!” 头顶传来裴君泽的浅笑声,“看不见路就抓着我的衣袖。” “能看得见。”顾锦婳固执地应了一声。 结果刚走两步就又撞在了裴君泽的身上。 这下,她看出来了,裴君泽在故意逗她。 “王爷!” 顾锦婳有些恼,抬手扯住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