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趴在地上,轻轻地笑了一声。
指望秦晏城给自己送衣服是不可能了,这男人心肠硬得很。
余音找了一圈,只能将铺在地上的毯子抽起来,暂时披在自己身上。
余音走后不久,有丫鬟快步端来了衣服,可是在帐篷内找了一圈,并未发现人。
她犹豫了片刻之后,只能再回去禀告。
马车内,燕子看着这样的余音,眼泪止不住地掉。
燕子一直拉着余音的手,也不知道说什么,就一个劲地哭。
余音听她哭得有些心烦,“别哭了,我记仇,一定会报复这狗男人的。”
“可是报复了有什么用啊.......”
“至少给我家燕子出出气。”
燕子听见余音这么说,更加想要哭了,“姑娘,你能不能为自己想想啊?这样你以后如何嫁人?”
嫁人?
以前的余音是想过,也满心期待的等着。
可最后,还不是像她娘一样,被抛弃了,还将她娘的家财都给卷走了。
这么一说,她比她娘更要无用。
有些教训吃过一次了,她便不会再让自己继续在同一个地方摔倒。
已经孑然一身了,余音还真的没啥好在乎的了。
回到余府,余音好好地洗了澡,一不小心又在浴桶里面睡着了。
等起来的时候,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喜提风寒。
燕子出去给她买了避子汤,又去见了林山,等她回来见到在床铺上面裹得严严实实的余音,好不容易收回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我再去给姑娘拿药,姑娘你先喝点姜汤,就这样躺着。”
燕子又是一阵忙活。
余音昏昏沉沉的一直睡到了晚上,起来燕子拿了吃的,又将药一并送到了她的嘴边。
余音靠坐在床梆上,只觉得浑身难受的厉害。
余音都没等燕子给她喂一颗蜜饯,就将黑乎乎的汤药给灌了下去,“你表哥可有说什么?”
燕子给余音嘴角擦了擦,这才开口,“表哥已经问到了那伙计杀的人了,是一个郎中,好像是因为这郎中做下来什么事情,这才被灭了口。”
“郎中?”
“表哥查了,那郎中之前一直在余家做事,后来因为什么事情回去了老家,再回来就没了。”
“那他一定是知道余家的什么把柄!”
燕子点点头,“表哥也是这样说,姑娘放心,表哥已经去找那郎中的家人,看看能不能问出来什么。”
“好。”
余音叹口气,林山还真的帮了大忙,什么时候都能考虑的这般周到。
余音这场风寒还让她发热了,又在床铺上面躺了几日。
因为余家经常克扣她们主仆二人的吃食,燕子就在外面买了一点米,借着那熬药的小炉子,每日里给余音炖各种各样的粥。
余音虽然生了一场病,但是身上的肉一两没掉,就是脸色看着没那么好。
她闲着无聊,又给秦知意写了信,问了秦高远的伤势,听闻无事,她也放心了。
秦知意邀请她去家里玩,余音只能告诉她自己染了风寒,就不去过了病气。
秦知意一听这话,当天下午就过来瞧她了。
秦知意斥责燕子,“怎么不炖一些肉汤什么的,阿音的脸色看着这般苍白。”
燕子低着头没说话。
秦知意拉着余音进去屋子,按着她躺在床上,自己又搬了凳子在床边坐着说话。
“你和我哥哥怎么回事,这么有缘的吗?一个两个的都要卧床。”
余音一听秦知意的这苗头就不对劲,连忙转移话题,“这几天京都怎么这般安静?”
主要是余娴在家中老实得不像话,余府也没了刚才那几日接到赐婚的喜悦了,仿佛一下子低调了许多。
秦知意压低声音,“应该是因为三叔离开京城的事情,带了不少人呢,现在许多家里听见风吹草动就关门。”
“离开京城干什么?”
“去捉拿反贼啊!高湛也跟着去了,听说这次锦衣卫许多都出动了。”
余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反贼一事非同小可,上次小皇帝都被掳走了,皇室对于这件事应该很重视。
怪不得余家这般老实,这个关键时刻,要是有人泼脏水,那估计是一泼一个准。
余承望胆子小,恐怕是警告过余大娘子和余娴了。
秦知意也没在余音这里玩多久的时间就回去了,临走的时候还忍不住说秦高远也询问过余音的病情。
余音只能装作听不懂,道了谢,赶忙将秦知意送上去了马车。
余音这边目送秦知意离开,一扭头就见到了余娴等着她了。
余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