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强迫来喜?
这可能是本年度最大的国际玩笑了哇。
“是二喜亲自指认了林镇东?”林西西定定地看着田嫂,认真地问。
田嫂点头。
“指认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指使教唆,也没有任何人胁迫她?”
“没有,来喜指证了林镇东两次,一回是单独指认的,一回带着黄大成去指认的。”田嫂十分肯定地道。
林西西停下脚步,咯咯笑了两声。
笑声有些瘆人。
“这事,真有趣。”
林西西觉得自己不适合救人。
因为救杨一妹,杨一妹为了她男人铁头背刺于她。
救来喜,来喜更牛逼,竟然直接冤枉她爸,要把她爸枪毙掉。
天知道,为了见爸爸一面,她连多少男人都通过不了的地狱训练都撑下来了。
能在这个时代见到年轻时候的爸爸,她可以连命都不要。
才找到爸爸几天,来喜就想让她重新变成一个没有爸爸的的孤女。
如果说之前只是对来喜这种熊孩子有点讨厌,现在,就是深深的厌恶。
“来喜呢,跟你们回来了吗?”林西西眯了眯眼,往远处看了看。
“来喜说要呆在那边,协助公安,随时进行指证,助他们早日结案。她还说反正那个姓黄的男人家离公安所近,她这几天就住他家了。
大喜不放心,也留下了。”
林西西嗯了一声。
回到雷宁家之后,林西西就进屋把她的黑布袋袋背上了。
雷宁和田嫂原本想要补觉的,看她背着东西闷不作声地就往外走,连忙过来问她要去哪儿。
她冲着两人笑了笑,声音很平和,“我也不放心来喜,那孩子受了这么大惊吓,指不定会落下什么毛病,我好歹是个医生,去给她诊诊。”
田嫂哦了一声,直夸林西西心细周到体贴。
雷宁却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林西西这样子不像是要去给来喜看诊,倒像是去杀人的。
哪怕她的语调平和,脸上还带着笑意。
可她的眼底却一片死寂。
这便是口不对心的表现。
“要不,我再陪你走一趟?”雷宁强撑着要粘在一起的眼皮子道。
林西西扫了他一眼。
雷宁浑身一颤,汗毛瞬间就竖了起来,突然就觉得全身发冷。
在那一瞬间,他真的感觉到了杀气。
这杀气,就来自眼前的林西西。
“雷大哥,你确定你要跟我走这一趟?”林西西盯着雷宁的眼睛,缓缓问道。
雷宁用力甩了甩头,郑重无比地道:“西西啊,你这么年轻,不要把自己人生的路走窄了啊。”
“不会的,雷大哥,你放心。”林西西知道雷宁可能察觉到了什么,“雷大哥还是在家吧。”
说完,不由分说便向外走。
雷宁担忧地看着她的背影。
田嫂连续打两个呵欠,迷迷澄澄地往屋内走。
雷宁追了上去,叫住了她,“师妹,要不,你还是跟上去看看吧。我觉得西西可能会对来喜不利。”
田嫂一脸震惊地看着雷宁,“师兄,你这是没睡觉脑子浆住了?西西不会干这样的事的。”
“可……”
“没什么可,我相信西西,她做事向来有分寸。来喜和她一无仇二无怨,她对来喜不利干什么?
来喜之前让厂里损失那么大,她也不说教不出来就远着点,反而是厂里那些员工气得不行,非说找到来喜,得好好教育她一顿。
来喜妈说来喜可能是遭逢巨大变故,受了惊吓左了性,以前的来喜可乖可招人疼了。
等过一阵,来喜自然就想明白了,不会再干这种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的事了。”
“这孩子,确实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但愿她能早点醒悟过来。”雷宁叹道。
林西西不知道黄大成家在哪,便先去了趟红七公安所。
结果刚一走进去,就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来喜。
她背对着门口坐着,上半身伏在桌子上,和坐在木桌后正在奋笔疾书的公安说着什么。
林西西没惊动她,捡了个离她不远的凳子默默坐下。
“哥哥,真的不能改么?”
“改是能改,不过太麻烦了,得先在你们村开申请,批复,打证明,然后街道,一级一级的去调资料,最后都同意的情况下,你才能改名改户籍。
来喜这名字挺好听的啊,又顺口又吉利,突然改它做什么?”
“可我想叫琳达,琳达听着多洋气多高大上啊,来喜这名字太土了。”
“你都叫来喜叫了十三年了,突然叫什么拎打?想被拎起来打?”公安被闹得头痛,眼里满是不认同。
“琳达!”林西西突然出声。
来喜立即应了一声,扭头看了过来。
她的视线从林西西脸上扫过,然后疑惑地问她:“刚刚,是你在说话?”
人只会对熟悉的,在记忆中留下深刻的的东西形成条件反射。
叫名字这事,不是叫自己的名字,谁都不会去应。
来喜突然要改名,却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