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琳看了看账目和名单，眉头紧蹙。 这人员名单太过肤浅。 只是飞鹰团表面上的名单。 不过，赵玉琳心知肚明。 飞鹰团最重要的名单不在表面上，而是暗中潜伏在敌方的间谍。 以及，那些见不得光的夜行者。 可是，戴凌提供的这份名单，都是人所共知的。 赵玉琳越想，越是恼火。 他再仔细查阅账目问题，也是含混不清。 都是一些笼统的账目。 计秋荣偷偷瞄着赵玉琳。 他统计账目时，不敢过于仔细推敲。 因为，账目记录的越细，就越知道这些钱花在了什么地方。 贪污腐败倒是小事，主要在于，通过经费的运用和拨付，就会把那些潜伏的间谍暴.露出来。 燕七顺藤摸瓜，就会找到间谍，为其所用。 所以，计秋荣只能含糊其辞。 赵玉琳心里火大。 这两个B，看着乖巧如狗，实则奸诈的很。 燕七看着赵玉琳面色冷怒，知道有问题，将账目和人员名单接过来。 他只是一眼带过，就知道这份名单和账目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啪！ 赵玉琳一拍桌子，又要发怒。 燕七向他使个眼色。 赵玉琳这才重新坐下。 燕七看着戴凌，和颜悦色：“戴参将，你这分名单有没有漏掉的飞鹰团精英啊？要不，你再想一想？” 戴凌摇摇头：“燕副使放心，我已经再三核对过了，所有名单都在上面，一共两千七百人，一个都不少。在座的兄弟都知道的，我哪里敢涂改名单呢？” 燕七将名单推到戴凌面前，俏皮的眨眨眼：“再想想嘛，你再好好想一想，做事要仔细一点。你好好看看，查缺补漏。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 戴凌心虚，假装看了看名单，又把名单还给燕七，神情乖巧：“回燕副使的话，我检查了一遍，的确没有漏掉的名单。” 燕七问：“你确定？” 戴凌被燕七盯着，犀利的眼神直射过来，就觉得脊背发凉。 但是，他依然强作镇定：“我十分确定，燕副使，名单一个也不少。” “那就好！既然戴参将这么说了，我当然要相信你呀。” 燕七又看向计秋荣。 计秋荣身子一突突：“燕副使，您……您有什么事呀。” 燕七将账目递还计秋荣：“我也要问一下计参将，账目能不能做的更细致一些？” 计秋荣一脸为难：“回大人，我只能做成这个样子了。” 燕七笑了：“不对吧？我知道，因为飞鹰团的特殊性，飞鹰团并没有账房先生，所有账目问题，都是计参将来处理。如此一来，计参将就相当于账房先生了。” “既然所有账目问题，由计参将一人过目，那这账目为何这般笼统呢？你应该拿出更详实的账目才对呀。咋地？还对我这个负责军事情报的枢密副使保密呀？哈哈哈。” 燕七的话，虽然温柔、和善，但却犀利如刀，扎进了计秋荣的内心世界。 计秋荣有些顶不住了。 旁边的戴凌不停的向他使眼色。 戴凌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结结巴巴的回答：“燕副使有所不知，因为飞鹰团的特殊性，总结过后的账目问题会被烧掉，以免被人发现账目去向和端倪。所以，我只能提供给大人这份笼统的数据。” “不过，大人放心，数据一定是对得上的，拨付与支付没有任何问题。” “哦，原来是这样啊。” 燕七哈哈大笑：“计参将紧张什么？我就是随便问几句，至于这么紧张吗？哎，你该不会是心里有鬼吧。” 噗通！ 计秋荣吓得身子一颤，急忙跪地：“小人不敢，小人哪里敢对燕副使有所隐瞒呢。借给小人一万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对燕副使无礼。” “快起来，快起来嘛。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必害怕。” 燕七急忙扶着计秋荣起来，又拉过戴凌的袖子，眸光亲切：“计参将，戴参将，你们可是飞鹰团的骨干和精英，飞鹰团若是没了你们，还能叫飞鹰团吗？” “谢谢大人抬爱。” “谢谢大人体谅。” 燕七站在高台前，向所有兄弟挥手：“各位兄弟，我呢，不过是个家丁出身，知道底层的辛苦。飞鹰团的兄弟们，你们也都是有家室的人，正处于奋斗的峥嵘岁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