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克被燕七吓得一头扎向了教坊司。 可是,到了教坊司,却发现一切如常。 大理寺的人,根本没来。 杨克懵了。 “燕七不是说大理寺的朱南已经来查封教坊司了吗?人呐?怎么没有?怎么不来查封教坊司?” 他害怕有什么猫腻,又不敢离开,立刻对亲信说:“快去请大理寺副卿韩东立。” “是!” 亲信立刻去了。 不一会! 韩东立来了,露出笑脸,向杨克摇尾巴:“杨丞相,您找我?有什么事?只管交待给我,我马上给您办好。” 杨克急匆匆问:“朱南呢?他不是来查封教坊司了吗?怎么不见人?” “查封教坊司?” 韩东立愣了一下,摇摇头:“哪有这种事?我从未听过啊。” “什么?你都没听过?” 杨克蹙眉:“燕七有没有去过?” 韩东立摇头:“没有啊。” “真的?真的没有去过?” 杨克一下子急了:“燕七又没有派人去找朱南?” “没有啊。” “当真没有?” “没有!” “韩东立,你可想清楚,就没有人去偷偷找过朱南吗?” “哎呀,杨丞相,真的没有,你想想,大理寺中有多少我的亲信啊,我派了好多人监视朱南呢,他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换句话说,就是一只蚊子在朱南胳膊上叮了一下,我都看得门清。” 杨克心里不踏实:“那你说,朱南到底去了哪里?” 韩东立挺着胸脯,打包票道:“丞相大人,朱南带着一百多人,去了路南县查办县官去了,今天都不会回来的。至于您说彻查教坊司,我从未听到过,这是哪里来的消息啊。” “哎呀,糟了。” 杨克一拍大腿:“我被燕七算计了,他分明是故布疑阵,让我来解救教坊司,实则,他去了刑部,想要趁机严刑拷打钱禄。这厮,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杨克不由分说,匆忙上了轿子,大吼大叫:“刑部,快去刑部,快马加鞭,不得有半刻停留。快呀,快,你个傻叉。” 杨克快马加鞭,赶往刑部,只留下韩东立一个人、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韩东立挠了挠头 皮:“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杨丞相疯疯癫癫的,好像傻了似的,说话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朱南查处教坊司?怎么可能?” “还有燕七,根本就没来教坊司嘛。” “没头没脑的,真是奇怪。” …… 韩东立既然来了教坊司,那就要爽一下,哪里会就这么走了。 他也是教坊司的常客,一脸贪婪的笑,进了教坊司。 …… 刚过一炷香的时间。 燕七和朱南突然杀到。 燕七对朱南说:“立功的时候到了,朱大人,全看你的手段了。” “燕副相放心,我这一次铁了心,要严查查办教坊司,给朝廷讨一个公道。” 朱南出身御史监。 御史监的人头都很铁,很硬。 一根筋。 一拱到底。 朱南挥挥手:“来人,将教坊司查封,账房先生全部抓起来,老.鸨、龟.公全部抓起来,账本全部封存,不得有任何漏网之鱼。” “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是!” 一帮差役也对教坊司有股怨气。 这地方就是官员和富豪玩弄女人的地方。 他们这些小厮没钱,权势,是没机会进入教坊司耍乐子的。 这不就眼馋吗? 今日,查封教坊司,刚好遂了他们的心意。 众人换上差役官服,一窝蜂的往里闯。 彻查通告拿出来,往廊柱上一贴。 “兄弟们,封锁教坊司,任何人不得进出。” “是!” 一帮差役刀枪傍身,堵住了前后门。 教坊司处于闹市。 许多百姓围上来看热闹。 他们也没想到,根基深厚的教坊司,竟然也有人敢在它头上动土。 老.鸨.子被炸了出来:“谁?谁吃了雄心豹子胆,胆敢在教坊司耍大刀?不知道教坊司是谁开的吗?你们这帮穷酸,到底是哪里来的喽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