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良道:“自从四年前,郑鼎担任户部尚书之后,教坊司的账目就变成了挂账。” 燕七道:“何为挂账?” 万良道:“就是教坊司的账目仅仅在户部挂个名,真实的账目由教坊司自行处理。” 我靠! 燕七撇撇嘴:“教坊司是真牛啊,郑鼎也牛,竟然敢这么做。” 万良道:“郑鼎也经常光顾教坊司的,他们本就是一脉相承的关系。” “郑鼎同意挂账,杨克默认,加上八贤王在后面撑腰,此事谁敢过问?久而久之,就习惯成自然。” 燕七冷笑:“这个习惯,要给他改一改。” 万良闻言,顿时精神抖擞起来:“燕副相,您要动教坊司这块金字招牌?” 燕七道:“税收乃是国家的基石,谁不交税,谁就是与国家为敌,与大华为敌,与我为敌。” “尤其是教坊司,分明是朝廷营收机构,竟然堂而皇之的挂账,不仅不交税,甚至于连账目都不上交户部,天下还有这样过分的机构吗?” 万良攥紧了拳头:“当然过分,我早就看教坊司不顺眼了。燕副相,您若是敢动教坊司,我定然助您一臂之力。” “很好。” 燕七赞赏的看了一眼万良:“审计司郎中令带来了吗?” 万良道:“带来了。” 燕七笑容诡异:“好,一会,咱们就给他一个下马威。” 他看向刑部尚书齐英:“你敢不敢抓人?” 齐英道:“有何不敢?” 燕七微微一笑:“钱禄是八贤王的人,你敢不敢抓?” 齐英眸光坚毅:“不管是谁,只要他犯法,我就敢抓人。” 燕七笑了:“没想到齐尚书这么硬气。” 齐英非常感慨:“有燕副相撑腰,我自然腰杆子硬,谁都不怕。” 燕七哈哈大笑:“正所谓: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好诗!” 齐英和万良一同拍马屁。 …… 一行人很快赶到了夏冬草的临时居所。 夏明被抓入狱之后,府邸就被充公了。 安四海一面在牢中好好保护着夏明,一面又找人出钱,将夏冬草一家人安置在这所宅院中。 虽然破旧,但却有安身之处。 远远的,就见这里围了一 帮人。 许多人看热闹。 里面有人大呼小叫,言语尖酸刻薄。 是钱禄的声音。 “夏冬草,你还牛什么?你是罪犯之后,你爹犯了案子,你是罪臣之女,也幸亏你有几分姿色,才让你进教坊司,不然,你现在就是给别人洗脚的夯货。” “来呀,抬起头来,让大爷看看你的小脸蛋,你再敢不老实,我用荆条抽死你,喋喋……” 一帮百姓七嘴八舌。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姑娘。” “不要脸。” “教坊司这些人就是渣滓。” …… 钱禄突然一声怒吼:“谁说的,谁说的?给我站出来,看我整不死他。” 众人没人敢说话。 噤若寒蝉! 钱禄站在人群中,人中一个大痦子,吊梢眉,眼睛一大一小,一脸凶相,指着众人,桀骜不驯。 “你们都哑巴了?不是帮着夏冬草出头吗?站出来啊,我看谁敢帮着夏冬草说话?站出来,看我整不死他。” 钱禄一猜就没人敢站出来。 “嘿嘿,果然都是一群草包,一个站出来的都没……” 话还没说完。 人群中,挤入一行人。 为首一人,风华正茂,帅气飞扬。 靠! 还真有站出来的。 钱禄惊诧,恼火,怒气上涌。 “日,没想到,有人敢在我面前撒野,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燕七看着歪瓜裂枣的钱禄:“是你让我站出来的,我现在站出来了,你能怎么样?” 艹! 钱禄脸色铁青,一鞭子抽过去。 燕七反手夺过鞭子。 啪! 啪! 啪! 对着钱禄歪瓜裂枣的脸,使劲抽了三下。 “嗷呜!” 钱禄一张脸血肉模糊,嗷嗷直叫:“完了,我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