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快到中午。 菜市口,人满为患。 菜市口搭起了高台。 廖战亲自带队,八百兵卒,将高台团团围住。 高台之上,绑着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每个人的胸口,都写着一个‘死’字。 脖子上,挂着死囚铁牌。 后面,拴着白色勾魂锁。 这勾魂锁可不见简单,相当于诅咒。 传言,人死之后,会有灵魂。 勾魂锁锁住脖颈,相当于把魂牢牢勾住,带入阿鼻地狱,永不得超生,永不得投胎。 由此可见,廖战对殷方、霍荣,那是恨之入骨。 一道大大的铁链子,从殷方、霍荣的琵琶骨穿过,在脖子上打个结扣,吊到了上面横起的铁杆上。 铁杆的另一端,是一条手臂粗细的麻绳。 麻绳被十个兵卒紧握。 只要,兵卒一同拉绳子,铁杆的另一端就会翘开来。 铁链将殷方、霍荣拉到半空中。 铁链拴在脖子上,顷刻间会将他们勒死。 而且,铁链穿透了殷方、霍荣的琵琶骨。 琵琶骨中间处有命门大穴。 这相当于锁住了命门。 纵然有一身武艺,高强的气力,也无处施展。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燕七一身便服,躲在人群中,被挤得动摇西晃。 他也懒得动用气力硬抗。 幸亏,有林若山这大胖子护身,才没有被踩到。 燕七看着殷方、霍荣身高臂阔,虽然精神萎靡,但眸光中的自信和淡然,却无比夺目。 果然是人才。 燕七情不自禁的点头。 林若山抵住众人的拥挤:“老大,咱们这就拿着张勇武的军令,去……去仗势欺人吧。” 燕七一脚踢在林若山屁股上:“什么叫仗势欺人?你才仗势欺人。” 林若山捂着屁股:“唉唉唉,别踢,我说错了,咱们不是仗势欺人,是……是狐假虎威。” “去你个狐假虎威。” 燕七又是一通二踢脚踢过去。 “老大,别打,别打,咱们这是伸张正义,对,就是伸张正义,这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林若山这才松了一口气,揉了揉差点被踢爆的屁股,眨眨细缝小眼睛:“老大,咱们这就去欺负欺负廖战吧。你 也知道,我这人最喜欢欺负弱小。” 燕七摇摇头:“等等,咱们先看一场好戏。” 林若山蹙眉:“难道还有比欺负廖战更好的戏份?” 燕七嘴角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咱们先别急着出手,我已经安排涛神带着五百死士劫法场了。我倒要看看,涛神的指挥艺术到底有多么强悍。” 林若山闻言,眸光晶亮:“这场戏份可够精彩的。老大,你看,廖战安排了这么多的兵卒,可谓铁桶一般。涛神若是能劫法场,救下殷方、霍荣,足可以验证涛神的战斗力。” 燕七踢了林若山一脚。 林若山一脸可怜相:“怎么还踢我?” 燕七哼道:“你说对了,踢你一下,表示赞同,难道不行?” 林若山一脸嬉笑:“行,怎么不行?老大用脚踢我,可见你我手足之情。” “切!” 燕七哈哈大笑:“又来拍马屁。” …… 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临近午时。 林若山四处张望:“怎么涛神还没来?不应该啊。这可怎么劫法场?涛神该不是怕了,半路自己跑路了吧。” 燕七一瞪眼睛,又要踢人。 林若山急忙闭上嘴巴:“别踢我,我不放屁了还不行吗?” 燕七环顾四周,果然没有嗅到一丝杀气。 涛神没来? 那不可能。 燕七四处张望。 周围,有大树,有高楼。 燕七嘴角浮现出玩味的笑容。 …… 午时几乎就要来临。 铛铛铛铛! 钟声响起。 廖战站在高台上,冷漠的眸光盯着殷方、霍荣:“你们玷污妇女,先奸后杀,罪大恶极,当绞死。现在,你们留下遗言吧。” 殷方蓬头垢面,却仍然掩饰不住犀利的眸光,盯着廖战,就像是一头不服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