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渠非常窝囊。 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众目睽睽之下,被燕七玩弄于股掌之间。 够丢人啊。 关键是,工部好多官员在场。 本来,他是想在众人面前,耍耍威风,让工部所有人知道,谁才是工部的老大。 但没想到,玩砸了。 在众人眼中,燕七好像成了老大,而他蒋东渠成了沙包,被燕七揍得鼻青脸肿。 更郁闷的是,忠犬熊富才,直接被赶出局了。 剩下一个黄之凯,瑟瑟发抖,战斗力锐减。 郁闷啊。 蒋东渠捏着鼻子,把田横的行礼收拾起来。 叠好,恭恭敬敬还给田横。 田横刚要接过行李。 燕七当啷来了一句:“慢着。” 蒋东渠听见燕七说话,心里一惊:“又……又怎么了?” 燕七道:“被子上面为何有痰?” “这个……” “麻烦蒋侍郎帮忙清理干净。” “这怎么行?” “若是不行,只能先去查验那一千匡煤炭喽。” 日! 蒋东渠窝囊透顶,只好捏着鼻子,用手帕将行李上的粘痰清理干净。 真是屈辱啊。 蒋东渠好不容易清理干净,胆颤心惊的看向燕七:“燕副侍郎,你还满意?” 燕七点点头:“当然满意了,那个……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啊?还有要求?到底有完没完了?” “怎么?蒋侍郎不太情愿的样子。” “情愿,当然情愿了,燕副侍郎只管说。” “麻烦蒋侍郎把你的行礼拿来。” “要我的行礼干什么?” “问那么多干什么,只管去拿。” 蒋东渠没有办法,只好派人将自己的行礼拿来。 遇到紧急情况,尚书省六部经常连夜办公。 所以,在六大部各个衙门,都有临时休息的地方。 差役把蒋东渠的行礼拿来。 蒋东渠看着燕七:“行礼拿来了,燕副侍郎要做什么?” 蒋东渠向田横努努嘴,示意他接过行礼。 田横接过行李,不明白燕七要干什么。 燕七随意挥挥手:“把行李扔掉。” “啊?” 田横诧异,没想到燕七做的这么绝。 蒋东渠也懵了:“燕七,你竟然如此恶毒。” “扔!就扔在大门口!” 燕七望着田横:“记住,对待恶人,不必仁慈,逮住就往死里打,装什么仁义大哥!” “该扔!” 田横狠狠将蒋东渠的被褥仍在地上。 哗! 所有人怔怔的看着这一切,惊诧万分。 蒋东渠气的差点晕死过去。 如此羞辱,简直不能忍受。 蒋东渠鼻头殷红,双眸冒火,盯着燕七:“你欺人太甚。” “我的确欺人了,但还没有太甚,谢谢你提醒了我,我必须得做到太甚二字啊。” 燕七向田横示意:“吐痰。” “啊?”田横又是一怔。 “啊什么啊?刚才蒋东渠在你的行李上吐痰,你在他的行李上吐两口,又能如何?给我吐。” 田横用力点头,一口粘痰,吐在蒋东渠的行李上。 吐完了痰,田横觉得太爽了。 在工部兢兢业业干了这么多年,从没有似今天这般畅快过。 被蒋东渠欺负了这么多年,终于扬眉吐气一回。 这感觉帅呆酷毙,无法比喻。 百姓们纷纷向燕七竖起大拇指,称赞有加。 工部的官员也被燕七的霸气所震慑。 从此以后,他们再看燕七时,必须得高抬头,毕恭毕敬,再也不敢轻视他是个小家丁了。 哇呀呀! 蒋东渠双眸冒火,又蹦又跳:“燕七,你竟然如此嚣张,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 燕七淡然一笑:“知道这叫什么吗?” 蒋东渠死死盯着燕七:“叫什么?” 燕七一字一顿:“这叫欺人者,人横欺之。” 蒋东渠气的眼泪都流下来:“燕七,你给我……你给我等着,我定要去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