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华旗帜下,共有三顶轿子。 轿子上下来的人,却是非同凡响。 第一人,便是易归农。 易归农是浙江巡抚,上京参加会议,此番回来,很是正常。 但是,另外两顶轿子却是何人? 燕七蹙眉深思。 第二个轿子有人下来,竟然是刚刚走马上任的礼部尚书——赵青! 燕七眼皮子一挑:他怎么来了? 看到赵青,宁信也是一怔,随行的官员也惊诧的瞪大了眼睛。 谁都明白,此事绝对不简单。 “哎呀,蹊跷啊,赵青刚刚上任礼部尚书,不在京城主持事物,适应环境,跑来浙江干什么?” “就是的,这根本不和常理。” “看来,有要事发生了。” …… 易归农轻咳了一声,向官员介绍:“各位大人,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礼部尚书赵大人,赵大人学富五车,为人正派,乃是我们的楷模啊。” 就算是易归农不介绍,众人也早就认识赵青了。 毕竟,朝廷六部,以及六部之上的官员,都有画师专门画像,下发至各个州府。 谁若是不认识赵青,那定然是眼睛瞎了。 “宁信拜见赵尚书。” 宁信率先上去作揖。 众官员也随着宁信,一起向赵青和易归农见礼。 “各位大人不必客气,快请起。” 赵青虚扶了众人一把,稍一抬头,就看到人群中站着燕七,微微一笑,向燕七作揖。 燕七隔的很远,向赵青拱拱手,很随意的受了这一礼。 我去! 众目睽睽之下,掀起一番波澜。 就连易归农看在眼里,也不禁动容,抽了抽鼻子,很是尴尬。 赵青的地位比易归农还高一头,竟然给燕七作揖。 这简直是让人难以理解。 才子佳人们看了看赵青,又看了看燕七,心中大吃一惊。 “燕七到底是什么来头啊,竟然让堂堂礼部尚书为他作揖。” “更过分的是,燕七竟然心安理得的承受了。” “燕公子好强大的气场。“ …… 众人虽然惊呼, 但赵青却觉得理所当然,轻咳了一声,向旁边的轿子指了指:“礼部侍郎何章大人也一同前来,请大家见礼。” “哦,原来第三顶轿子里,坐着的是礼部侍郎何章啊。” 众人恍然大悟,一同见礼:“拜见何章大人。” 心里却诧异:何章太能摆谱了。 人家赵青是礼部尚书,已经出来见礼了,你一个吏部侍郎,比赵青还矮着半级,怎么还藏在轿子里,耍大牌? 众人向何章鞠躬。 何章却坐在轿子里,连头都没有露出来,轻哼一声:“好了,大家都免礼吧。” 日! 何章竟然不露面,坐在轿子里不动弹,甚至于,连窗户的帘子都没有掀开。 众人心里恼火,更加觉得受到了羞辱。 这是拿我们不当咸菜啊。 赵青很是火大,咬着牙,就要发作。 易归农却先受不了了。 这可是浙江,是他的地盘。 换句话说,浙江的这些大人,都是他手下的官员。 手下的官员向何章作揖,何章却躲在里面不出来。 这不是在羞辱自己吗? 易归农脸色通红:“何侍郎,请下轿。” 何章一声不吭。 易归农又来了句:“何侍郎,请下轿。” 里面,竟然传出解三甲的声音:“易巡抚,何大人急匆匆赶路,身子不适,受了风寒,要先去驿馆休息,就不出去训示了。” 说完,竟然吩咐马夫调头,前往驿馆休息去了。 所有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何章的马车,扬长而去。 众官员弓着身子,你望我,我望你,俱都又惊又气。 “这算什么?瞧不起我们?” “易巡抚,何章这是何意,竟然如此对待我们。” “呵呵,杨丞相跟前的红人,还真是有派头呢。” …… 易归农望着何章的马车渐渐远去,眯着眼睛,喉结耸动,藏在官袖中的胳膊瑟瑟发抖,脱口而出:“何章啊,算你够嚣张,不过,解三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