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太三有种不详的预感:“燕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你要干什么?” 燕七运起巫山云雨经,掌心吐出一股真气。 砰! 书案炸裂。 那幅《富士山》图,顷刻间,撕裂粉碎。 啊! 德川太三想去阻止,已不可能。 眼睁睁的看着纸屑漫天飞舞,身子踉跄,轰然倒下。 “燕七,你竟然如此恶毒。” 燕七耸耸肩:“我也是没办法啊,我本来打算珍藏这副《富士山》图的,但是,你说德川家族不会放过我,我吓坏了,只好出手毁了它。这样,德川家族就不会找我的麻烦了吧?嘿嘿,德川太三,多谢你的提醒啊,不然,我的生命都有危险了呢。” 德川太三痛哭失声,简直要被燕七给折磨得体无完肤。 “燕七,如此名画,你说毁就毁了,竟然做到如此绝情,无论你我如何敌对,书画是无罪的,你何必非要将一副名画毁于一旦呢。由此可见,你的心里该有多么阴暗。” 一帮东瀛学生也趁机大叫:“燕七,太阴暗了。” “小人行径。” “行为卑劣,迁怒于名画,小人气量。” …… 下面哭声一片。 大华才子、佳人,以及唐不凡等人,心里隐隐觉得,燕七所作所为,似乎……似乎有些过分。 燕七眸光在众人面前扫过:“你们也觉得我过于狠毒吗?” 众人沉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燕七呵呵一笑,娓娓道来:“你们知道东瀛人骨子里的秉性吗?” 众人不知。 燕七道:“我告诉你们,东瀛人骨子里流淌着两种相互矛盾的东西,那就是菊花与刀。” 众人诧异:“菊花与刀?” 燕七耐心解释:“他们平时看起来彬彬有礼,待人和善,极为有礼貌,外在的素质高到了极点,就像是菊花一般,让人赞赏,让人同情,让人怜悯。好像,他们是人畜无害的大德之人。” “可是,当他们凶恶起来,他们毫无人性,就像是疯狗一般,崇尚武力,崇尚压制,崇尚高人一头。他们凶狠,歹毒,无所不用其极,而且,能从极度的疯狂中享受变态的快乐。” “他们骨子的这种矛盾性格,让他们善于伪装,欺软怕硬。比如,刚才德川太三张狂不已,嚣张跋扈,那样子,恨不得至我于死地,这与疯狗何异?这不就似嗜血的刀一般吗?” “可是,现在来看,德川太三受了委屈,却又伪装成楚楚可怜的弱者,痛哭失声,又是垂足顿胸,又是泪流成河,好像,他承受了莫大的委屈,天大的冤枉,苦苦哀求,跪地不起。他就是以这副样子,博得人家的同情。” “可是,大家仔细想想,德川太三若非有先前那般嚣张跋扈、阴狠毒辣,又怎么会有现在的可怜柔弱、涕泪交流?这一切,难道是我们的错?不,绝不是,所有的种种,都是他咎由自取。现在,想要装可怜,博得众人怜悯之心?我呸,滚回东瀛去吧。” 听了燕七鞭辟入里的分析,众人稍一琢磨,也体会到了德川太三骨子里的矛盾和卑鄙。 “呸,先做恶人,想欺负人,没想到被人欺负了,又装可怜,博同情,真是贱如狗。” “就是。差点被他的可怜相欺骗了。” “滚,滚回东瀛去。” …… 德川太三的鬼伎俩被识破,再也无法反咬燕七,眼神藏着阴厉之色,怒视燕七:“燕七,你等着,早晚,我会让你尝到厉害的。” 燕七一字一顿:“快滚!” “八嘎!” 德川太三低声哼了一句,带着学生们离开。 燕七反手一个大巴掌,抽在德川太三的脸上。 牙齿被这抽飞了。 德川太三脸颊红肿,捂着淌血的腮帮子,哭了:“你又打我,难道,你就这么霸道?” 燕七哼道:“给我收起那副委屈的嘴脸!你装什么可怜,当你那句‘八嘎’我没听到吗?在这博学鸿儒科的考场上,肆意骂人,我若不打你,天理何在?” “你……”德川太三理屈词穷。 他以为燕七听不到,没想到燕七耳聪如狼。 唐不凡火冒三丈:“德川太三,没想到你骨子里这么阴险猥琐。滚,你怎么有脸参加博学鸿儒科的考试?滚,快滚。” 大华才子异口同声:“滚,滚,滚!” 德川太三再也不敢骂人,捂着腮帮子,带着东瀛学生,灰溜溜的离开。 众人一阵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