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思文吓得亡魂皆冒,怔怔的看着解忠那张清瘦惨白的脸,身子控制不住的打颤:“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纵然解忠不死,也不至于醒过来啊,天啊,我怎么这么倒霉。” 燕七故意向解思文眨眨眼:“对呀,解忠为什么会醒呢?你得找作案那人问问啊。” 对呀! 解思文突然向后一指,咬咬牙,看向陶东海和陶吉,像是饿狼捕食,刺溜一下窜过去,一把揪住陶吉的脖领子,歇斯底里大叫:“你不是自诩什么神医,麻痹的,还再三向我保证,解忠不会醒来吗?但是,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解忠怎么醒过来了?你给我解释,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艹!” “哎,这……这……我也搞不懂啊。” 陶吉心慌意乱。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的独门绝技,鬼门十三针,竟然失手了。 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 从见到解忠那一刻起,陶吉不仅如坐针毡,更加百思不得其解。 以他的医术,别人想要破解鬼门十三针,简直难如登天。 想要解忠醒来,必定要取出藏在解忠百会穴中的铁丝。 这根铁丝埋入头皮之中,毫无痕迹,别说肉眼无法得见,甚至于,就算专业的仵作,也别想窥见其中端倪。 纵然一切天衣无缝,当解忠活生生的站在面前,又该如何解释? 陶吉脸色苍白,不知如何解释。 解思文狂扇陶吉的耳光,大吼大叫:“混蛋,给我解释,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怎么不说话,你哑巴了,你哑巴了吗。” 陶吉懵了,不知如何是好。 燕七抱着肩膀,眯着眼睛,看着笑话。 他就是想一石二鸟。 若是能通过解思文,将陶吉也牵连进来,这事情就圆满了。 陶吉此人,心肠太坏,岂能任由他这般嚣张? 陶东海将一切看在眼里,脑子灵活,又见过大世面,反而能沉住气,想到解思文近乎于无法脱逃,罪责罄竹难书,而且,现在就要案发了。 这时候,当与他切割,还藕断丝连,装什么仁义之士? 陶东海心一横,一把将解思文推开,神情凶悍:“干什么?解思文,你疯了?我们陶家没有得罪你,和你又没有瓜葛,你向我们陶家凶什么凶?滚,给我滚一边去。” 解思文懵了:“陶东海,你说什么?我向你凶什么你还不清楚吗?你这个什么狗屁神医,狗屁陶吉,竟然坑我,解忠此人活过来,还不是拜你们所赐……” 陶东海嗷呜大叫:“住口,你给我住口!我们陶家和你有半分干系吗?哪里坑你了?解忠是谁?我们也不认识,既然素不相识,还谈什么拜我们陶家所赐,简直是没天理啊。你这厮,休要往我们陶家头上泼脏水。” 一边说话,一边向陶吉使眼色。 陶吉会意,赶紧否认:“就是,就是,解思文,你少将我和你牵连在一起,你与我连泛泛之交都算不上,至于解忠,我从来就没见过,更没有任何瓜葛。” 解思文惊诧不已:“你,你们陶家人竟然……竟然如此狡诈。你们……你们……” 他没想到陶东海和陶吉竟然翻脸不认人。 前几天,他们还在一起喝酒吹牛,玩女人来着。 没想到,现在当场对质,陶家这两个玩意竟然满口谎言。 他们真是卑鄙,龌龊。 燕七看在眼里,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真应了那句话:大难临头各自飞。 陶东海和解斯文不过是利益集团而已。 共富贵,可以。 共患难?呵呵,想都别想。 不过,陶东海还真是厉害,竟然能剖析局势,立刻做出与解家切割的决定。 这份决定,倒是有几分枭雄的味道。 怪不得陶家能够制霸金陵,成为第一首富。 陶东海这厮够狠,人如其名。 什么田叶,什么解思文,什么陶东山,与陶东海相比,真心差了好几个档次。 燕七原本想着借着解思文犯事的机会,将陶家也一网打尽。 但是,现在来看,没有机会了。 陶东海不上套。 燕七也不管那么多了。 这事暂且先放在一边,将解思文先弄起来,才是正经。 至于陶家……呵呵……早晚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陶东海毫不理会解思文惊诧错愕的表情,指着解思文,满脸不屑:“我们陶家此来参加商会,乃是重商之道,可不是因为与你们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