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慎重。” 林若仙秀眉紧蹙,敷上一层寒霜,有玫瑰冰冻之美,别有一番情趣。 解三甲馋的直流口水,话锋一转:“当然,若是事情处理的好,大盘安排妥当,此事也可以商量。所以,林小姐,你今晚有没有时间,可以来我府上,咱们畅聊一番,如何?” 众人俱都听出了话中之意。 纷纷看向林若仙。 林若仙望着解三甲,面带冷笑:“解解元,我可以理解为,你在调戏我吗?” “啊?这,你……” 解三甲没想到林若仙当面戳穿他的真面目,尴尬的要死,拍着桌子,咬牙切齿:“林若仙,本司好心好意,想要给你出些主意,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在本司头上泼脏水,你到底是何居心?” 林若仙针锋相对:“解解元,若论衣帽行业,养蚕、绣工、染料等等细化作坊,我与你能商谈出什么结果?这些行当,你一个也不懂,与你说这些,与对牛弹琴有什么两样?” “你……”解三甲被撅的上头了。 林若仙咬紧贝齿,一步不让:“还有,你要商量这些事情,就在这里商量好了,为何要去你府上?这些事情本就是公事,不光明正大的谈,却要去你府上秉烛夜谈。真当我林若仙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我告诉你,我林若仙是燕七的女人,可不是你这种轻浮的人能配得上的。” “你……你好大的胆子……” 解三甲没想到刚刚调戏了林若仙一句,就被林若仙还以百倍的羞辱。 心里,又是生气,有又是后悔。 众目睽睽之下,更加难堪。 这个娘们,真是硬气。 早知道,我就不该给她好脸色。 周知行可是苏州府尹,苏州最大的官员了。 在江浙两省的商会上,土豪云集,俱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被解三甲当众蔑视,如何能够承受? 周知行脸上火辣辣的:“解解元,恕我直言,你这么分派赋税,是对苏州百姓的不公。苏州的衣帽生意出在谁的身上,是苏州百姓的身上。可是,税赋的八成,都被织造府拿走了,府司这边只剩下两成。这意味的百姓干了活,却没有拿到税赋,这公平吗?” 解三甲哼了一声:“周府尹,你想多了。我毫不客气的告诉你,衣帽生意的权利,就在织造司,这是朝廷定下来的,苏州府衙没有过问的权利。你若不服,可以去问杨丞相,相信杨丞相必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你……” 周知行哑口无言。 解三甲这厮三句不离杨丞相,真是狗仗人势。 解三甲又道:“还有,苏州是不是大华之地,我们织造司收缴的税赋,是不是也在大华之地使用?这何来不妥啊?” “再说了,税赋收到了织造司,也不是全部截留,只要周府尹有需要,还可以对我讲,我会按需下拨银子的。” 周知行这个气啊。 税赋到了你手里,还能吐出来? 麻痹的,就算真有需要,难道要我向你求爷爷,告奶奶,讨要银子? 那我这个苏州府尹当的该有多窝囊? 可是,胳膊拗不过大腿。 周知行纵有一肚子牢骚,也只能忍了。 在场的苏州官员,莫不长吁短叹。 孔尘向周知行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暂且闭嘴。 解三甲修理了周知行,特别开心。 周知行是苏州府尹,也是苏州的老大,现在把他的气焰怼了下去,就再也没人敢与自己叫板了。 这叫杀鸡儆猴。 解三甲很得意,又说了一大通,将许多生意截留,踢出了许多大商人,将赚钱的生意截留给了自己从京城带来的商人。 其中,便有邓鸿。 邓鸿经营粮草生意,这可是关系百姓吃粮的问题,焉能随随便便更换? 可是,解三甲偏偏以运输为理由,将粮草的经营权,下放给了京城的商人。 邓鸿特别不满,脸色紫青。 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连周知行都被怼了,更何况他邓鸿呢? 解三甲春风得意。 看着大厅中数百人,一个个噤若寒蝉,听他兴风作浪,这感觉,真如同举手摸苍天。 解三甲眼眸四处望去,最后,定格在了林若仙的身上。 林若仙果然名副其实,貌若天仙,冷若冰霜,那副冷傲的模样,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麻痹的,燕七这厮好福气,身为一个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