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德道现在忽然发现,自己好像燕七被算计了。 但又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燕七,真的有那么神吗?这一切难道是圈套?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就不信,狄人凤和燕七之间,会这么清清白白。 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受燕七的摆布? 贾德道一声冷哼:“燕七,你真以为本府尹会信你的话?汤大人、焦书作、杨户司,不过是凑巧过来喝酒而已,你可不要拿他们当挡箭牌。” 他盯着汤大人、焦书作、杨户司,眼眸中透着一股炙热的光芒,眼眸眨呀眨的,冷笑一声:“三位大人,你们可不要被燕七给利用了啊,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你们要是来喝酒助兴的,本府尹也不怪罪你,但是,你们千万不要为虎作伥,为恶人撑腰。” 这话中透着一股玄机。 听起来,似乎是在关心汤大人、焦书作、杨户司。 但是,仔细分辨,却透着一股威胁之意。 “这……” 汤大人、焦书作、杨户司满脸为难。 他们也是提前收到了狄人凤的邀请,请过来理清书院之事。 虽然他们不想来,但是,燕七却派人迎接他们,并且献上了厚礼。 狄人凤的邀请,加上燕七的盛情礼物,而且,又是办学的好事,做的好了,还能青史留名。 所以,汤大人、焦书作,杨户司便赶来赴宴,商议书院之事。 但是,他们却没有想到,贾德道会突然现身。 而他们三人,却成了贾德道和燕七之间斗法制胜的关键之处。 关于贾德道的为人,汤大人三人清清楚楚,心里明镜。 贾德道此人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尤其是听了贾德道的话,更觉得脊背发凉。 三人面面相觑,不想做牺牲品,最好是做一只缩头乌龟,明哲保身。 燕七看在眼里,呵呵一笑,心想着:汤大人,焦书作、杨户司,真是对不起了,只能利用你们一下了。 这时候,你们想做缩头乌龟,那是万万不能。 燕七看着汤大人、焦书作、杨户司,道:“三位大人,刚好安通判在这里,你们就如实讲出来吧。你们也知道,安通判嫉恶如仇,眼里揉不得沙子,纠察违纪官员,从不手软,只要他接手的案子,那绝对不会法外徇私,必须一追到底。借此机会,你们刚好也和安通判认识一下,还有,安通判最烦撒谎,尤其是官员撒谎成风,更让安通判嫉恶如仇,你们三位大人都很正直,与安通判也算趣味相投啊。” 日! 汤大人、焦书作、杨户司三人闻言,吓得脸色苍白,差点当众放屁。 日他姥姥的,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好端端的,我们三个怎么就成了燕七和贾德道斗争的棋子了。 燕七向安天使了一个眼色。 安天会意,轻咳一声:“我听说三位大人正直无私,秉公办事,清名远播,可比我处置的那些官员正直了百倍有余。” “哦,对了,提及那些贪官污吏,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一个个撒谎成风,白的说成黑的,坏的说成好的,简直气得我心肝颤。没办法,每人抽他们一百鞭子解解气,抽的他们皮开肉绽,那惨叫声,啧啧……真是痛彻心扉啊。三位大人,我改天带你们去见识一下。” “啊?见识一下抽鞭子?不必了,真的不必了。” 汤大人、焦书作、杨户司三人面面相觑,死的心都有了。 完了,完了! 贾德道心狠手辣,不好惹。 但是,安天更加不是善茬,自从他来到金陵,已经办了十几位官员,出手毫不留情。 假若今日,敢昧着良心和稀泥,向着贾德道说话,安天一定会手起刀落,给他们安插一个撒谎成风的罪名。 更何况,安天的父亲安四海,那可是左督御史,牛掰着呢,皇上都怼得不要不要的。 汤大人很苦恼,权衡利弊,思来想去,终于下定了决心。 拼了。 汤大人娓娓道来:“安通判也在,贾府尹也在,我刚好有要事向贾府尹禀报,安通判,您也给些意见可好?” 安天板着脸,一副唬人的模样:“我听着就行了,意见,就不必给了。” “呵呵!” 汤大人看着安天那副严肃的模样,再也不敢造次,整理思路,看向贾德道:“是这样,狄大人和燕七约下官前来,可不是为了吃饭,真正的原因,正是商议建立书院之事,燕七和狄大人想要建立一所书院,必须报备教育司,要走许多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