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看着打颤的丁松:“丁院长为何如此激动?哦,我懂了,谁不知道丁院长最擅长的就是作诗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七步成诗,没错,丁院长就是七步成诗。” 七步成诗? 丁松两眼一黑:这厮坏透了,又要捧杀我。 我若是享受了这个殊荣,一会作不出来,还不得被这小家丁笑掉大牙? 我才不会上当呢。 丁松这回学尖了,再也不肯在燕七面前卖弄学问,万一这厮也精通诗词,套路我,我今天还能活着出去吗? 羞也羞死了。 丁松虽然有学问,但掉进了燕七的坑里,心神恍惚,还哪有和燕七比试的胆量。 今天,只能认怂了,待以后找回场子。 丁松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躲得燕七远远的,但总不能就这么逃走吧? 那也太没面子,B还要继续装下去。 他紧紧抓着胳膊,不让身体抖动的太过厉害,挺着腰杆,装腔作势道:“你这小家丁说的很对,我特别善于作诗,七步成诗一点也不夸张。” “不过呢,我身为妙语书斋的院长,日理万机,分身乏术,哪里能在这里耽搁太多时间?哎,我实在是太忙了。” 这家伙是要逃跑的节奏啊。 燕七微微一笑:“丁院长日理万机,分身乏术,竟然还有时间关心安教习的饮食起居?呵呵,丁院长的心操得稀碎啊。” “这……应该的,应该的,呵呵。” 丁松皮笑肉不笑,尴尬的咳了几声,赶紧借坡下驴:“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就不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别呀!” 燕七挡在丁松面前:“明明是丁院长刚才要对诗的,现在怎么反而要走?你是不是害怕了?连和我这个小家丁对诗的勇气都没有?” “胡说,我怎么会怕?” 丁松支支吾吾:“本院长忽然想起来,要去接待贵宾,不然,本院长一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燕七淡淡道:“丁院长的厉害,我已经领教过了,孤对不算赢,就算不是孤对,那也是抄袭的,要多对几个下联才行。如此厉害,想一想我都害怕。” “你……” 被燕七当众戳中了要害,丁松脸红脖子粗,非常尴尬,再也呆不下去了。 “燕七,你别嚣张,我今天有事,先不和你计较,等着来日,我定要好好会会你。” “随时奉陪!” 丁松再也没脸耽搁下去,丢下几句场面话,灰溜溜的离去。 那些学生却不肯走,围着安晴讨教学问。 燕七本来还想和安晴调调情的,玩玩暧昧,但人多眼杂,没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安晴美眸流盼,白了燕七一眼:“要不要留下吃晚饭?” 这话说的及其隐晦。 燕七明白安晴的心思:到了晚上,自然就是二人世界了,吃过了晚饭,说不定可以吃掉安晴。 但有要事在身,不能耽搁。 燕七挺着腰杆,一本正经道:“那怎么行?男女有别,深更半夜,男女夜话,岂不有伤风化?” “七哥……真是够无耻的。” 安晴听得又气又笑。 这么一番正经的话,谁说都行,但从七哥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别扭? 有伤风化的事情,七哥干的还少吗? 当着我的面,就和双儿卿卿我我。 甚至于,明知道我在听房,还和双儿亲热,声音那么大,弄得人家心痒意迷…… 燕七调笑了几句,转入正题:“丁松那老色鬼被我赶走了,现在,你得告诉我安天在哪里了吧。” 安晴道:“小天搬去通判司了,日夜待命,方便办案。” 燕七和安晴告别,急匆匆赶去通判司。 通判司与衙门在一条街上,大门对着大门。 燕七刚到这里,就看到好多官员站在街上,卑躬屈膝,拥簇着一位带着鹿角翅帽的官员。 鹿角翅帽,那正是府尹大人的官帽。 金陵府尹贾德道怎么来了? 燕七非常好奇,不明白衙门司门前为何吵嚷起来。 “站住!” 刚要往前走,燕七就被一帮捕快给拦住了。 这些捕快是刘押司的人,为首一个长得似小头爸爸,尖刻道:“为了保护府尹大人的安全,街道已封,闲杂人等,绕道而行。” 日! 又一次被称为闲杂人等。 燕七很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