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松非常郁闷。 一时失察,竟然被一个小家丁给羞辱了。 他不是目不识丁吗?为何偏偏对答如流? 运气好,一定是这小家丁运气太好了。 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他姥姥的,看我对不死你。 我就不信你运气能一直这么好。 丁松气急败坏,脸色铁青,哼道:“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燕七连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呀!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 “天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小家丁想都不想,就对出来了?” “神人啊。” “这个对子连我都对不上,燕七怎么会脱口而出?蒙的,一定是蒙的。” …… “这……” 丁松瞠目结舌,铁青的脸变黑了:“燕七,你……你怎么又对上了?” 燕七满脸憨笑:“运气,运气而已。” 越是谦虚,越看着让人生气。 丁松虎着脸:“我就不信你运气能一直这么好。” 燕七道:“归根结底,还是你的对联一般,若是真有难度,我就算运气再好也没用呀,丁院长,你说呢?” “这……”丁松支支吾吾。 “拜托,你出一个难些的题目吧。” “竖子狂妄!” 丁松火冒三丈,再好的涵养也被燕七给挤兑得原形毕露,背着手,围着大厅团团乱转。 奶奶个熊,我一定要想出一个绝对。 燕七这厮太嚣张了。 屋中一片静悄悄。 谁也不敢说话,害怕影响了丁松的思绪。 “咦,有了。” 丁松得意一笑,指了指房梁,吟道:“暑鼠凉梁,提笔描猫惊暑鼠。” “好!” 学生、才子们一阵鼓掌叫好。 “丁院长真是有大才啊,现在正值九月,酷暑难当,老鼠于梁上纳凉,画了一只猫,就把老鼠惊走了,这老鼠胆子也太小了。” “而且寓意非凡,谁是老鼠,谁是画猫,显而易见,讽刺意味甚浓。” “很有创意,想要对上机锋、灵动相当的下联,真的是难上加难。” …… 众人叹为观止。 一直沉默不语的安晴,心里也暗暗叫好。 虽然丁松为人狂傲,爱装叉,喜摆谱,但学问绝对不是吹的,堪称浩如烟海。 前面两个对子虽然精彩,但却极有可能是提前准备好的,乃是深思熟虑之作。 可是,暑鼠凉梁,提笔描猫惊暑鼠,这可是灵感之作,来不得半点虚假。 这份急智,这份才情,谁能相比? 安晴学识渊博,蹙眉想了许久,粉脸红扑扑的,艳若玫瑰,娇脸滚烫,竟然没有合适的下联。 她侧目看向燕七,不由得为他担心起来。 “这副对子,七哥恐怕也……” 她微微摇了摇头,红唇紧紧抿着,有些焦躁,却也更加为燕七所期待。 丁松想出了近乎于绝对的对联,十分得意,带着狂傲的笑,讥讽燕七:“小家丁,我本不想欺负你,以免说我以大欺小,以老欺少。可是,你太狂了,我若再不出手,你都要成精了。” “我就是要用这副对联教育你一下,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博学大儒!我,丁松,为什么能坐上妙语书斋院长的位子?而且,我更要告诉你,家丁就是家丁,只配刷盘子洗碗,做学问这么高级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吧,哈哈。” 燕七扑哧一下笑了:“随便吟了一个对子,就叫绝对了?要是这么说,遍天下的对子都是绝对。” “小家丁,你还嘴硬?” 丁松猴急的跳在燕七面前:“你好嚣张啊,竟然敢抢白我?你果然是没有文化!” “知道吗,嘴硬是需要实力做后盾的,你说我的对子不是绝对?好好好,只要你能对上这个对子,我就承认这对子不是绝对。可是,你能对得上来吗?我就算给你一年的时间,任你想破了脑袋,你也对不上。” 燕七哈哈大笑:“还用一年的时间?切,好笑。” 丁松哼道:“那你要多长时间?” 燕七探出一根手指头:“弹指一挥间。” 靠靠靠! 这个b让小家丁装的,都装到月亮上去了。 众人惊呼之际,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