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平看到小天公子不仅仗义执言,还要深插一脚,心里笑开了花,这刚好如了他的意。 孟义举也高兴坏了,偷偷向陶平竖起大拇指:“陶兄,还是你厉害,这么快就把那个小白脸给套进来了,陶兄果然高才。” 陶平很得意,轻摇羽扇,看着燕七、小天公子,以及林若山,轻轻哼道:“看样子,你们三人是结成阵线联盟了,一起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喽?” 燕七扑哧一笑:“你说反了吧?明明是你们陶氏兄弟率领一众小弟,无端向我们三人找茬,而且,还有捕头孟不举后盾。” 听到孟不举三字,众人哄然大笑。 孟义举火冒三丈,一下子就窜出来,指着燕七大吼:“你说谁呢?我叫孟义举,不是孟不举,你再敢瞎说,我把你抓起来。” 燕七哈哈大笑:“口误,纯粹口误,我说孟捕头,我不过就是叫错了名字而已,把义举念成了不举,你又何必这么大动干戈呢?难道,你是心虚?” 孟义举面红耳赤,说话支支吾吾:“哪里心虚,我一点也不虚,燕七,你个小家丁,居然敢如此大放厥词,有胆你再说一遍……” 燕七几句话就激怒了孟义举,看着他猴子屁股一般的脸,偷偷窃笑。 小天公子和林若山也向燕七竖起大拇指。 尤其是小天公子,对燕七的口才和反应更加佩服,甚至于是有点崇拜的意思了。 “燕兄真是厉害,堪称口舌如刀,刚才,陶平几句话就将自己驳斥的哑口无言,而现在,燕七三言两语,就激怒了孟义举,这算是打平了,挽回了面子。” 而在一楼大厅之中,沸沸扬扬,讨论起孟义举来。 “燕七不就是说了‘不举’两个字吗?孟捕头何必这么急眼?难不成,燕七戳中了他的软肋。” “这极有可能,要知道,万一孟义举真的有不举之症,听了燕七的话,一定会发火的。” “既然有不举之症,还来青楼干什么?想泡妞儿也没那能力了,难不成就用眼睛看着,那和太监也没啥两样嘛。” …… 讥讽之声,此起彼伏。 孟义举这个气啊。 没想到自己反应过于激动,反而惹出这么大的乱子。 下面人潮涌动,讥讽声此起彼伏,也分不清是谁说的,想追究责任都没可能。 砰! 孟义举一拳砸在围栏上。 咣当。 一声巨响。 围栏都被砸开了一条口子。 众人暂时停止了讨论。 孟义举愤怒的像是一条疯狗,声嘶力竭大吼:“谁再敢议论我不举的事情,我就要把他抓进衙门里坐牢,不许说,都不许说,全都给我嘴闭。” …… 众人愣了好一阵,忽然又交头接耳起来。 “孟义举心虚了,不让咱们说。” “越是不让说,越说明他心里有鬼。” “他的老二不好用啊,真憋屈。” …… 孟义举这下傻眼了。 他不发火还好,现在却弄巧成拙,如何收场? 孟义举盯着始作俑者燕七,眼眸通红:“燕七,你干的好事,我绝饶不了你。” 燕七呵呵一笑:“嘴又没长在我身上,你找我干什么?我又没说你不举,不过是口误而已,我说,孟捕头,你该不会因为我说了一句口误,就抓我坐牢吧?你要兴文字狱?” “你……” 孟义举进退不得,想动手又没理由。 可是,若不动手,就听着下面在讨论自己不举的事情,心里就控制不住冲动。 此刻,孟义举就像是被煮沸了的茶壶,里面开水沸腾,外面却还要保持淡定。 真是难受啊。 陶平看着孟义举那副猴急的样子,心里暗暗摇头。 这就是个猪队友啊,智商感人,刚才明明还是一片大好形势,转眼就被他弄得特别被动了。 若非孟义举这厮有个捕头招牌傍身,老子就一脚把你给踢开。 陶平心里很生气,听着下面沸沸扬扬讨论‘不举’的事情,知道再这样闹下去,孟义举估计真要发飙了,到时候万一伤了人,受牵连的肯定是自己。 他清了清嗓子,大声向燕七、小天公子、林若山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既然是出来玩的,就要玩个痛快,赌,也是一种玩法。咱们不妨赌一局,如何?” 听说陶平要和燕七开赌,众人又兴冲冲的听着,不再讨论孟义举‘不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