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马车里这男的是谁啊?王爷从哪找来这么标准的男的。” “哟,我看着这男的怎么穿像是喜服。” “珵王是怎么舍得让这么好看的人,去娶人家相府小姐。” 马车里的孟南星听见这些议论是又喜又气,谣言害人啊,她一个堂堂王爷,出来接亲,别人竟然认不出来是他! 哀哉! 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迎亲队伍返回的时候,孟南星和萧瑾珵都坐在了马车里,两人各怀心事。 一个不知道自己娶的是何样的女人,一个不知道自己身体里住的是何人。 “不愧是相府的小姐,这身形气质就是好,和这旁边接亲的人是真的配!” “不对啊,接亲的不应该骑马吗,要我说这喜服完全就是一对,该不会这个长相俊俏的男的是珵王吧。” 总算有人有眼识泰山。 孟南星伸出手,在众多百姓面前,握住了萧瑾珵的手腕。 女人的手腕非常细,孟南星总感觉以现在自己的大手掌,一手能握住两个。 萧瑾珵头上盖着新娘的红色盖头,根本看不到面前自己的身体。 他头上戴着流苏金冠,视线里全是金色的流苏,从盖头底下的缝隙中,他看到自己原来身体的手放在了这具身体的手上。 感觉怪怪的。 孟南星握住新娘的手之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习惯性的,摸到别人的手腕,都忍不住的替人把脉。 手刚搭上脉,孟南星皱了皱眉头,这新娘子脉博又细又弱,脉象速度比较缓慢,她得按住了才能的觉察到。 典型的气血不足! 萧瑾珵同样皱了皱眉头,他的手腕被自己原来的身体的手紧紧按住,不适感非常强烈。 莫不是自己身体里现在住的是一个男人? 那原来的孟盼南的灵魂去了哪里? “这就是珵王殿下,除了他,哪还有别的男人敢去握珵王妃的手。” “不是说珵王殿下奇丑无比吗,这,这不符合啊。” “咱们小老百姓,有谁见过珵王的呢,还不是一传十十传百,说不定有人嫉妒珵王的美貌,故意毁坏珵王的名声呢。” “长相倒是俊美,就是脸色看着不好,印堂发黑,脸色苍白,看起来确实像是个病人。” 街道两旁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孟南星听到后,不由得内心吐槽。 瞧好吧,这好看的皮囊她才不会轻易放弃,她一定会活得比路边的人都久。 珵王府, 接亲的人早已等候多时,孟南星按照刘总管之前和他说得流程,拉着萧瑾珵跨火盆,拜堂。入洞房喝交杯酒。 府中宴请的宾客都是朝中权贵,他们吃饱喝足之后,陆陆续续离开了,谁也没有提出要闹洞房的想法。 毕竟,珵王的婚礼特殊。 皇上给珵王赐婚,这件事还要从一个月前的秋猎时说起。 皇家猎场不知怎的,混进了一个刺客,比赛还没开始,一根箭就嗖地一下向圣上飞过来。 珵王身体差,没参加比赛,就站在皇上旁边观赛,离皇上最近,看到箭飞过来的那一刻,两步冲到了圣上的面前。 珵王瞬间倒下,太医抢救了好久,珵王才脱离危险。 圣上知道后,第一时间给珵王赐了婚。 目的有两个。 其一,给珵王冲喜。 其二,打压一下相府。 孟相在朝中的权力日渐增大,圣上早已忌惮,冲喜冲好了,珵王能多活几年,冲喜冲不好,相府小姐陪葬。 当然圣上也不傻,为了让自己的意图没有那么明显,他给孟相选择的空间,让他自己选择送出一个女儿。 因此,这才有了那道没名没姓的赐婚圣旨。 云容院,是刘总管给珵王妃准备的院子。此院离珵王的折风院最近。 院子里红色的烛光摇曳,孟南星掀开萧瑾珵头上的盖头。 果真如她料想的一样。 面前这个穿着喜服的女人,虽然上了妆,可是依旧能够看出来,女人的皮肤粗糙,毛孔粗大。 盘起的头发,干枯毛燥,还不如珵王府里丫鬟的头发好呢。 相府的小姐,怎么身体差成这个样子。 “去,把脸洗了给本王看看。” 孟南星指着房间木盆说道,刚说完,又觉得语气重了,便把门外的丫鬟叫了进来。 自己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