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这些人之所以及时出现,完全都是李阳的安排。
李阳回想起刚才的事情,觉得这件事情有诸多疏漏,很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加以利用。
别的不说,就说那两个孩子懵懂无知,若是被人套去了话,便可以以此来攻击自己和刘泰然。
当即命令牛二带着几个人在周边寻找,一定要找到这两个孩子,把消息先封锁起来。
牛二带着几个兄弟一路打听,刚到了巷子门口,就看到那个探子和两个小孩嘀嘀咕咕,还给了不少糖果。
立刻便明白过来,自家秀才爷果然是高瞻远瞩,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看到来人要走,便装作泼皮无赖将人拿住,现在推推搡搡就往州府衙门走去。
这个探子心中慌乱,一路上大声叫骂,威胁道:“你们这帮不知死活的东西,没看到老子是官差吗?”
“还敢把我送官,等到了衙门,先给你们一人四十大板,然后夹棍夹,烙铁烙,让你们生不如死!”
可这家伙嗓子都喊哑了,牛二和这几个兄弟都是充耳不闻,掐着脖子,扭着胳膊便送回了衙门。
看到牛二这帮人远远地来了,立刻就有人跑进去给李阳送信,说是抓了一个人正往大堂走。
李阳笑着说道:“叶枫,看来是小心无大错啊,估计这牛二颇有收获,咱们正好顺藤摸瓜。”
二人来到了大堂上,果然就看到牛二等人扭着人走了进来,口里面还一通嚷嚷。
“我们要告状!这个人想要拐卖小孩,被抓了现行还不承认,拿出个破牌子冒充官差,求大老爷做主!”
看到牛二这帮人装得煞有介事,李阳也收敛了笑容,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把惊堂木狠狠砸在桌案上!
“啪!”
“好大的狗胆,光天化日居然敢拐卖人口,问都不用问了,拉到十字大街路口开刀问斩!”
“我李阳清如水,明如镜,像是这种宿小之辈简直给本官脸上抹黑,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这个探子都傻了,做梦也想不到,传说中清正廉明,能力卓著的李阳居然是个草菅人命的主儿!
这人犯刚刚抓来,没要人证,没有物证,就要开刀杀头,简直是瞎胡闹啊!
就这刚一愣神的工夫,旁边的捕快衙役心领神会,拖着人就要往外走。
王烈还取了一把鬼头刀比比划划,摆出刽子手的架势,真是能把人给活活吓死!
“大人,我有话说!”
这个探子吓得是屁滚尿流,大声喊道:“我并非人贩子,是这些蠢人弄错了,我是官府中人啊!”
牛二手里一直拿着那块铜牌,走上前放在桌案上。
李阳拿起一看,牌子绝对是如假包换,正是刑狱司的人,心里面已经明白。
牛二早就是今非昔比,绝对不会胡乱抓人,此人必定和那两个孩子有过交集。
想到这里,李阳故意装作惊讶的样子,说道:“人心不古啊…就连刑狱司的人都跑来贩卖人口,真是可恨至极!”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还不推出去等什么呢!”
这个探子险些气得背过气去,心里知道自己算是碰了一个糊涂官。
能瞧得出来,李阳仗着官居三品,又有圣上赐的尚方宝剑,杀个人简直就像是碾死个臭虫。
刑狱司这个牌子人家根本不当回事儿,想到这里,把心一横。
说道:“李大人,我是粤闽巡抚的亲信,只是偶到此地,并非歹人啊!”
这家伙抬出来的靠山属于三品官员,和李阳平级,以为能顶点用。
哪知李阳问道:“粤闽巡抚的亲信?我且问你,为何派你来丰州,公文在何处?”
这个探子被问得哑口无言,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并无公务,只是来此探亲访友,却被误抓到这里。”
李阳微微冷笑:“探亲访友?将你在丰州府的亲戚朋友名字驻地说出,我立刻派人前去核实。”
在古代交通不便,两个州相隔数百里,探亲访友若是没有确切住址,根本无法成行。
李阳这两句话正问到了点子上,这个探子张口结舌,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牛二说道:“大人,此人行迹鬼祟,和两个黄毛小童在那儿瞎嘀咕,还给人不少糖,正是人贩子的手法!”
“人是苦虫,不打不行,大人,您得动大刑啊!”
这个探子不由得恼羞成怒,回头骂道:“你这个无知刁民,问案子哪有上来就动大刑的?”
“谁说不行?我看此言极善。”李阳说道,“快些将刑具抬上来,给我大刑伺候!”
还没等这家伙明白过来,什么烙铁盆,老虎凳,夹棍已经搬了上来。
牛二往掌心里面啐了两口唾沫,伸手就抄起一把烧红的烙铁,不由分说,一下就给这家伙按在了屁股蛋儿上!
“嗷!”
眨眼之间,屁股上的布料化成飞灰,一股轻烟袅袅升起,烤肉的焦煳气弥漫开来。
“混账!为何如此用刑!”
李阳突然脸色更变,对着牛二大声训斥,还迈步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
这个探子咬牙苦忍,心里还升起了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