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千里身材高大,拿现在的身高计算足有一米九出头,而且身材魁梧,把王长安夹得几乎断气。
尤其这个王长安就是丰州本地人士,生得十分瘦小,这要是再加几分力,只怕会被活活地夹死!
这家伙用尽全身的力气,扯着嗓子喊道:“马千里,你怎么好赖不分,我可是左丞相王鹤的亲戚…”
“亲戚?你就是王鹤本人,今日我也绝不轻饶!”马千里怒声喝道。
“你作为当地县令不镇守城池,居然临阵脱逃,还把城房修建的物资用来修围楼,你该当何罪!”
话音未落,马千里将人狠狠地掷在地上,就这一下,差点把王长安摔冒了泡,半天都叫唤不出声来。
而这么一搞,围楼上的人全都急了眼,墙上出现了不少人,一个个手持兵器,明显是要负隅顽抗。
虽然被抓,可毕竟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王长安也并没有太过慌张。
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自己后腰眼儿说道:“贼兵势大,我暂避一时又有何罪?少在这儿危言耸听!”
“马千里,你不过是个无根之人,倚仗太后的势力便想为所欲为吗?告诉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王长安这话可不是吓唬人的,东台乡之所以能够平安无事,完全就是这家伙和倭寇做了交易。
在这本乡本土,人人都把他当成了救命恩人,每个人都是极力维护的。
就听得围楼上一阵大声鼓噪,有人扯着嗓子喊道:“王县令无罪,我等乡民皆可作证,就算是朝廷命官也不能为所欲为!”
“李大人,您既然是丰州代巡,赶紧说句公道话吧!”
只见三座围楼吊桥都放了下来,里面冲出了大队的乡民,每个人手持的器械都是官兵发放的刀枪,有些人甚至还穿着甲。
别看只有三座围楼,冲出来的人却不下数百,乌泱泱地聚集过来,好像是要把王长安给抢回去。
这可是个极其敏感的突发事件,虽然李阳只要把手一挥,想要战胜这些乌合之众,不过是易如反掌。
但如此一来,当地倭寇尚未剿灭,官兵却大肆镇压残杀本乡本土的百姓,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那可比天都大。
牛二也成长了许多,知道这件事的利害关系,急得额头上渗出冷汗,也不知道该不该动手。
就在这时,只听到马千里一声大吼:“临阵脱逃者,斩!”
还没等众人明白过来,马千里已经将佩刀抽在手中,闪电般地一挥!
在太阳的映照下,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紧跟着血光迸现,王长安的脑袋已经在地上滚出老远!
就连李阳也没想到,事情会急转直下到如此地步!
要说先斩后奏,那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是要有大权在握,而且得到皇家明文许可才敢做的事。
像是王长安虽然只是个县令,可也要经过刑部审核,将犯人带到京城审问,然后才会秋后问斩。
也只有李阳这种带了天子剑的钦差,才可以在非常时期对五品以下的官员先斩后奏。
而马千里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参军,拿现在话来说,就是个部队的小参谋,根本无权管辖地方上的事务。
但在此时此刻居然亲手斩了王长安,让所有人都惊住了!
此时的马千里满脸杀气,怒声喝道:“宝安县尸横遍野,只有你们东台乡屁事没有,都是受了这贪官的恩惠!”
“今日还敢公然对抗官府,老子这就把你们杀得一个不留,对上面说尔等都是倭寇的内奸,看看到底有没有人追究!”
马千里平时总是以宫里人自居,说话做事都讲究个体面,但是今日却是判若两人!
而且这几句话说的是分量十足,正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像是东台乡这些人凭借的就是法不责众,心里明白,官兵绝对不会大动干戈,这才如此嚣张。
可是马千里一张嘴就要把人杀光,还说要以通倭罪名将此事平息,所有人可都害怕了。
尤其王氏家族那几位元老心中明白,这马千里可是太后眼前的红人,真要是如此上报,朝廷多半会相信。
一时间这些人都静了下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颇有些手足无措。
马千里催马上前,手中的钢刀仍然滴着血。
用刀尖指点着一个老头,大声说道:“立刻命人放下兵器,否则皆以谋反论处!”
这个老头衣着华丽,一看就是在王氏家族中有头有脸的,被吓得浑身一哆嗦。
赶忙说道:“是…大家伙都放下兵器,咱们都是大周的臣民,可不要乱来呀。”
没过多少工夫,所有人都把兵器放在了道边,老老实实垂手站立,居然连个敢闹事的都没有。
李阳也颇有些无奈,从心里面来说实在是不赞成马千里这么干,毕竟公然用诬良为盗相威胁,这哪里是正经官员做的事。
可不得不承认,对付什么人就得用什么路子,马千里虽然不讲规矩,可对付这些刁民却极其有效。
只见马千里大声吆喝,把这些东台乡的乡民每百人编为一队,又粗略选拔了一下,挑出十个百人队。
然后吩咐自己的手下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