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梁羽羽心中冒出同样的想法。 【看来,杨旭是岑尚书的人已经实锤了。】 【所以岑尚书这么快得到消息,还特意来寻二姨娘。】 【现在若是让二姨娘出现,岑尚书便会询问二姨娘的身份问题。如此一来,梁家就是窝藏罪臣之后,那是死罪。】 【若是不让二姨娘出现,岑尚书追问二姨娘的下落,势必会将渣爹戴了绿帽子的事情宣扬出去,被岑尚书好生嘲笑一番。那是社死。】 【天哪!难道渣爹年纪轻轻,就只能在身死和社死中间选择一个了吗?】 梁瑞天听得不由扶额,一双眉心紧紧锁在一起。 虽然听不懂乖宝所谓的‘社死’是什么意思,不过梁瑞天觉得,听上去不像是什么好词。 “怎么办?”沈月溪黛眉紧锁,在屋中来回踱步,低声呢喃。 梁羽羽也眨巴着双眼,一双好看的眉毛皱得有棱有角。 【有了!】 一道灵光从梁羽羽心中一闪而过。 片刻后,一个身影从梁府后门匆匆离开。 半个时辰后。 前厅,沈月溪带着梁羽羽,陪同梁瑞天一起来见岑尚书。 岑尚书杯里的茶都已经从门前绿变成了淡绿色,脸上也多出几分不耐烦。 瞧到梁瑞天夫妇二人,岑尚书的嘴角微微勾动,划过一抹不已被人察觉的笑容。 “岑尚书。”梁瑞天主动上前,“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二人十分客气地互相行礼,一通商业互吹之后,双方各自坐定。 岑尚书的视线在梁瑞天和沈月溪脸上来回游走,眉眼弯动,看似在笑,实则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梁大人,二姨娘怎么没来?” 不等梁瑞天回话,沈月溪主动行礼:“岑尚书是贵客,二姨娘的身份怕是见不得贵客。难不成尚书觉得我不配坐在这里?非要见二姨娘不可吗?” 岑尚书哈哈大笑几声:“夫人真是会开玩笑。夫人身份尊贵,莫说是我坐在这里,便是皇上坐在这里夫人也能见得。只是今日我要说的事情与二姨娘息息相关,还是请二姨娘出来吧。” 沈月溪双眼微眯,眼底闪过一抹清冽:“实不相瞒,二姨娘身子不适,怕是不能见外客。岑尚书有什么事情还是同老爷和我说吧。您放心,您的话我一定带到。” 见沈月溪态度坚定,岑尚书倒也不过多推诿。 横竖他今日来只是为了能取笑或者威胁梁瑞天一番,至于二姨娘究竟能否到场,岑尚书并不在意。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 岑尚书说着,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封书信。 他满眼促促狭,倒是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将书信推到梁瑞天面前:“梁大人看看这是什么。” 趁着梁瑞天看信的功夫,岑尚书接着道:“几天前,我收到举报信,说是有人暗中保护前朝罪臣之女。我还不相信。” “梁大人可是皇上的股肱之臣。前朝罪臣之女,梁大人怎么会沾染呢?” “所以今日我是特意来问问二姨娘,若是二姨娘不是信中之人,那这封信就是彻头彻尾的污蔑。此信自然要交给刑部彻查。好看看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妄为,居然敢污蔑当朝大员?” 梁羽羽心中不屑。 【交给刑部彻查?那就是非得要将二姨娘前朝罪臣之女的身份坐实才肯罢休喽?】 【这个岑尚书,这是不弄死渣爹不甘心啊。】 岑尚书微抬眼皮,睥睨梁瑞天:“若是这二姨娘当真是信中之人,那……” 唰-- 沈月溪一把夺过梁瑞天手里的东西。 嘶啦-- 刺耳的响声后,沈月溪居然将那书信扯成碎片,随手拍在桌上。 见状,岑尚书目瞪口呆,双眼圆睁,茫然看向沈月溪:“梁夫人,你……你这是做什么?” 沈月溪面不改色,身子向后一靠,后背抵在椅背上。 她一手抱着梁羽羽,一手轻轻捏梁羽羽的脸蛋,逗小家伙玩。 沈月溪头也不抬,淡然道:“假的。” 岑尚书呆滞盯着沈月溪,起初还有些没有反应过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半晌后,岑尚书才微紧眉心,盯着沈月溪:“假……假的?” 岑尚书唇角一抽一抽,眼眸划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他看向梁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