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诗月见自己的哥哥难得发愣,也是笑了:“我虽未见过那位莲姑娘,但能让哥哥记住的,那位莲姑娘必有独特之处,因为……庸脂俗粉哥哥可看不上呐。”蔺诗月笑看自己哥哥,笑容中多了分调皮。 蔺书纶的薄面微红,面露正色:“妹妹今晚学坏倒是快,也和尉迟家的那些女孩儿一样,调笑起哥哥来了。” 蔺诗月依然笑看自己哥哥薄红的脸庞,她现在倒是愈加好奇那位莲姑娘是一位怎样的女子。 蔺书纶面红稍退:“妹妹休要误会,我提起那位莲姑娘,是因为马昀案时,是那位莲姑娘审的案。” “哦?”这下,蔺诗月更加惊讶了,“女子能上公堂审案?”她自小学的是女经,女子不可主事更莫说是干政审案. “恩,这九门很是神秘,父亲平日也不常提及,但那里却是女子可以共事。这个莲姑娘,就是九门中人。马昀一案,虽是太子殿下主审,但那日,却是莲姑娘破解案中所有谜团,个中奥秘……”蔺书纶说着说着,不自觉得赞叹起来,那一天对他而言,也是大开眼界的一天,“她在公堂上从容不迫,气定神闲,破案好似抽丝剥茧,游刃有余,一个女子能做到如此,实在让人惊叹!这莲姑娘必然学识广博,才能通晓如此多的奥义。这位莲姑娘,实在是厉害!”蔺书纶赞叹不已,只可惜他一直没有机会与那位莲姑娘求教一番。 他说罢看向蔺诗月,却见她盯着自己直笑。他目露疑惑,看看自己:“妹妹,怎么了?” 蔺诗月慧眸闪动:“哥,若是你对那位莲姑娘都如此印象深刻,那马昀案是太子殿下主审,你说,太子殿下是否对那位莲姑娘也印象深刻?” 蔺书纶怔住了,他渐渐想起端木卿尘在公堂上的表现,的确像是与那位莲姑娘是认识的。 蔺诗月微露失落:“云瑶不是说过,付明蕤迷上了那位莲姑娘,总是爬墙去看她?她若真如哥哥说得这般,那她堪称为奇女子。既是奇女子,我等这般的普通女子,又如何比得上?” 蔺书纶继续怔立,他的妹妹远比他想象中更加聪慧! 蔺诗月淡淡一笑,朝鹊桥独自走去。蔺书纶缓缓回神,再看蔺诗月的背影时,他忽的有些惊讶,诗月似乎并不像他和他父亲所熟知的那样,或许在诗月入宫这件事上,父亲与他似乎有些杞人忧天了。 蔺诗月的身影在朦胧的灯光里,也变得朦胧起来,她似乎不再是蔺书纶那个从小保护到他的小妹了。她从躲在他的背后,到现在她独自走在前方背影所现出的沉稳,他们可能真的小看了小妹。 悬挂在长廊上的连绵的红灯照亮了幽静的下山路。 付明蕤一身黑衣走在朦胧的红灯中,形单影只,漫漫下山路在他眼前变得异常延长,宛如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长长的蟒蛇。 他想让自己恢复平日的镇定与专注,可是,他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集中精神,整个人如是喝醉了一般恍恍惚惚,明明今晚他滴酒未沾。 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在他在得知莲悠悠和凛霆钧中秋一起时,会变得有些失魂落魄?如同清明那些落魄的离魂人? 他攥紧了手中的簪盒,他甚至都未曾明白自己缘何如此,却独自在这里黯然神伤?而那个让他变得如此不像自己的莲悠悠,却此时与那个凛霆钧一起如胶似漆,耳鬓厮磨,亲亲热热。 他的脑中开始嗡鸣,他却是如何也赶不走脑中莲悠悠的身影,如何也停不下对莲悠悠与别的男人在一起时的肖想。他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女人,那个神秘的……莲悠悠…… 这个答案让他忽然觉得失去了全身的力量,无法再前行。他的苦痛在于当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意时,他也知道,自己永远没有了机会。 难道这就是爱而不得之苦? 他忽然有些理解他办的那些案中,那些痴男怨女,那些因爱生仇的案件,那些……因爱恨而死的亡者…… “明蕤——明蕤——付明蕤——”端木卿尘一路飞奔而下,直接扑在了发呆的付明蕤的后背上,付明蕤被扑了个趔趄,也被扑地回过了神,她不可置信地回头看扑在自己后背的端木卿尘,他怎么又来了! “明蕤,你是甩不掉我的~~”端木卿尘对付明蕤坏坏地笑,“我们去找悠悠。” 付明蕤瞪大秀目看他,觉得端木卿尘简直不可理喻:“你没听见云瑶说……” “悠悠和那个凛霆钧在一起嘛~~~”端木卿尘甩着腰间的玉佩无所谓地说,但眼中难掩浓浓的失落,“但又怎样?她跟那个凛霆钧在一起我就不能去找她了?”端木卿尘仰起脸还有些理直气壮地反问。 付明蕤呆呆看端木卿尘,怎会有如此胡搅蛮缠之人?就因为他是太子,所以他才能这样明目张胆地不识相? “我跟你不同。”端木卿尘拍拍付明蕤的胸膛,“你就是太闷,太憋着,这悠悠跟别的男人一起,我就偏要去插一脚。追女孩子讲什么君子是追不到的,就得无赖,多插插脚,这才能横刀夺爱。”端木卿尘说得有理有据,让付明蕤这般逻辑缜密的人,忽然也找不到什么话语来反驳他。 “再——说了,你整天可以爬墙看到悠悠,我不能。我都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