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付明蕤跳下了圆桌,也是满脸羞臊地无法看莲悠悠。 莲悠悠放落遮盖视线的手,看付明蕤,差点没忍住笑。 只见胖佛的衣服宽大,付明蕤只能用双手牢牢裹住自己,衣袍下的双腿双脚自是光的,狼狈不堪。有如那些刚被捉奸在床的奸夫,匆匆拿条床单裹在自己身上。而他那张因为长发散落而多一分秀美的脸,又让他如同被人刚刚糟蹋的姑娘。 “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是我让云锡把你绑来的。”莲悠悠大大方方承认,她做坏事从不会甩锅。 付明蕤从羞窘中吃惊,仰起臊红的脸不解地看莲悠悠:“莲姑娘,你要找我,大可请我,为何要绑我?!还在,在我沐浴刚起的时候!”付明蕤恼羞窘迫,白玉般的皓齿几乎咬破红唇。 他自是生气,他堂堂付相二公子,八扇门门主,京城正义的守卫者,今天却这样一丝不挂地被绑到一个姑娘面前,简直是一种羞辱!让他羞臊至极,狼狈至极,颜面何存?!他怎能不气? 他不由一手紧抓衣衫,一手指向莲悠悠大步上前:“你怎能行如此荒唐之!”倏然,一把黑剑横空而出,打断了他的话,剑尖直直指在了他的面前。 付明蕤登时怔住了脚步,目瞪口呆地看面前这把黑剑!因为眼前这把未出窍的黑剑竟是悬浮在空气之中,没有任何人立在黑剑之后! 黑剑挡在他与莲悠悠之间,显然是不允许他再靠近莲悠悠半分! 和他一样吃惊的,还有婉清。自下午被九门的人擒住后,婉清便知这个九门里,都不是常人!而且,不是凡人眼中对非常人的理解。 凡人对于非常人的理解还仅限于飞檐走壁的个中高手。而婉清知道,这九门的人,绝对!不是!人! 莲悠悠一见黑剑便已嘴角勾笑,她微微转脸,瞥眸看向后院帘子方向。果然,玉指伸出,布帘撩起,已经露出了那凛霆钧阴寒酷冷的清俊容颜。 他未看付明蕤一眼直接站到了莲悠悠的身边,面容阴沉至极,星眸之中杀气闪烁。凛霆钧将手中的衣物往付明蕤身前一扔,便是低沉之令:“穿上!” 付明蕤下意识抱住了干净的衣服,忘记了先前的恼怒,而是呆呆看面前黑剑。那黑剑突然对他一刺,他便是后退一步。黑剑将他朝一侧姚广大人房间慢慢逼去。 “主人——我来了——”忽的,何仕麒也跑了出来,看见凛霆钧直接白眼将他推开,“每次你都抢先,主人叫的是我又不是你!” 凛霆钧单手背于身后,懒得搭理何仕麒,瞥眸看向付明蕤方向,阴冷视线只盯他是否在穿衣。 付明蕤察觉他的视线,也朝他看去,忽的,那把黑剑又是朝他一刺,他立时拧眉,抓起衣服。 “哼!”他冷哼转身,跨入姚广大人原先的房间大门。 “主人你叫我干什么呀?”何仕麒黑眸灿灿,里面充满各种期待。瞬间将凛霆钧挡在自己身后,自己站在莲悠悠身前。 莲悠悠拉他到院子,开始左看右看,婉清疑惑看她,她对婉清扬手:“你坐着就好。” 婉清目露莫名,对自己留在这里的决定心里越来越忐忑彷徨,对眼前这个莲悠悠,也是越来越不安心慌。 忽的,莲悠悠眸光一紧,将何仕麒拉到院子中央按住,沉沉嘱咐:“过会来的人,你如果放走一个,我会生气啊!”莲悠悠水眸一瞪,何仕麒便已经紧张地大气不敢出。 主人很生气,他会不开心。他不喜欢主人生气,更不希望主人生气,因为,他很喜欢主人,他喜欢主人每天都开开心心,笑笑呵呵的,那样的主人,最美。 莲悠悠交代完似是察觉到什么,立时飞身进屋,抓起凛霆钧的胳膊就往姚广大人的房间飞速而去,那巨大的力度,几乎可以将凛霆钧直接横着拽飞。莲悠悠的大力,凛霆钧早已见识,便在她拉自己时,自己脚步也快了一些,以免被她扯断胳膊。 莲悠悠拉着凛霆钧跃到姚广大人门前,凛霆钧顺手握住还盯在门口的血剑。 “砰!”莲悠悠直接推门,正在穿衣服的付明蕤又是一惊,刚要说话,倏然面前蓝色身影袭来,便已带来莲悠悠那满身幽莲清香。紧跟着,他的嘴便被一双柔夷捂住,昏暗之中,是莲悠悠那双璀璨生辉的眸子和她低低的话音:“嘘,有人来了。” 付明蕤怔立房内,登时心跳加速,大脑发热。他身上总算是把裤子穿上了,但上身刚套了白色内单,莲悠悠他们进来地快,他尚未系住衣带,于是衣襟敞开,露出光洁赤,裸胸膛。 “放开!”莲悠悠的身旁,浮现凛霆钧阴沉脸庞。 付明蕤僵硬站立,红唇在莲悠悠的手心下已然不由自主地升温发烫。他还从未与女子有过如此近的接触。 莲悠悠缓缓放开手,再次对付明蕤示意不要出声:“嘘——” 付明蕤低落涨红的脸,匆匆系好衣带,遮起自己白皙胸膛,也用长发盖起那满面血红。 莲悠悠轻步到姚广大人窗边,微微推开一条缝,目视窗外,手却是对两个男人招了招,示意让他们过去一起观瞧。 付明蕤匆匆套上外套,将长发一边挽起一边向前。凛霆钧始终走在他的身边,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