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传来消息,说是他们清除瘟疫,并且不日就会回来。 刚开始还有些不信,如今真的看见了,心中的大石才算真的落下了。 杨氏牵住江弦月的手,眼眶微红:“弦月,我知道你和煜儿都是善良之人,可是如果下一次还有这样的事情,你们还是要三思而行啊。” “毕竟像瘟疫这种东西不是小事儿,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们出事了,留下二嫂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这段时间,杨氏天天陪在柳清歌身边,眼看着她消瘦下来,日夜为几个孩子担忧。 同样身为母亲,她自然明白柳清歌心中的无措和焦急。 江弦月明白杨氏是为了他们好,笑着点点头。 “对了三叔三叔母,这次来,是带来一个好消息。” “因为我们清除瘟疫有功,所以周管营答应放我们出犯人营,前往寒州城内生活。” “我们想着,也要带你们一起走。” 在来之前大家就已经商量好了,把这件事归于他们清除东市瘟疫一事上,也好少些流言蜚语。 听了这话,盛田齐和杨氏满脸震惊。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此生进了犯人营还能够出去的。 “这……是真的?” “当然了,明天我们就出去。今天晚上你们好好休息休息,明天一早,我们一起走。” 得知这个消息,三房一家都高兴极了。 盛田齐更是庆幸自己迷途知返,以善待他人,他人必定以善待己。 当然,除了大房一家…… 另一边,盛勇强和张绪回到了营帐之中,一脸焦急万分。 “怎么了你们?还不赶快休息,明天一早还要出工呢。” 云氏提醒二人,今天早晨就是因为起的晚了,被官兵好一顿抽打。 “睡睡睡,你个傻娘们,就知道睡!” “再这样下去,一辈子都要困在这儿了!” 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通,云氏也不服气了,爬起来就给了他一巴掌。 “你个窝囊废,我要是不嫁给你姓盛的,我能来这儿受苦吃罪吗?你还敢骂我,我告诉你,我一天都跟你待不下去了。” 一巴掌打得盛勇强满眼冒金星,又气又急之下,转身就还了她一耳光。 两人都是暴脾气的,你来我往打了起来。 一旁的盛秋月赶紧出声阻止:“爹娘,你们别打了啊,还嫌我们现在的日子不够苦的吗?” “这要是打出了好歹来了,哪儿去弄药啊。” 不论她怎么拉架,两人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绪郎,你倒是快想想办法,让爹娘别打了啊。” 张绪深深叹了一口气,心里只想骂这夫妻二人蠢得无可救药。 “伯父伯母,你们要是想在这儿待上一辈子,就只管继续打吧。” 这话很有用,两人虽然依旧掐着,却停了下来。 云氏一脸恶相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张绪上前把两人分开,而后将刚才偷听到的事情告诉了几人。 “什么!”云氏瞬间暴怒,“这个黑心肝的小贱人,居然打算把我们一家留在这儿?凭什么!” “再说了,要不是他盛煜安得罪圣上,我们又怎么可能被连累来到这种鬼地方!” “如今,他们还想把我们一家摘出去。不行,我要去找江弦月这个小贱人问清楚!” 见她作势就要出门,张绪冷冷出声:“伯母如果觉得你一个人打的过他们的话,那就只管去吧。” 脚步顿时停下,想起之前被江弦月各种教训,云氏心里也打起了鼓。 “那……那你说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真的在这儿待一辈子吧?” 张绪想了想,随后拉着盛勇强出了门。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们去去就回。” 虽不知两人要去干嘛,但现在也只能相信张绪了。 “哎,你要带我去哪儿?现在不解决办法,往哪儿去呢。” “去找周管营!” 两人给看守犯人营的官兵塞了银两,这可是他们最后的一点儿积蓄了。 官兵将手中的银子揣进了怀里,“可是……大人不一定会见你们啊,就你们这两个无名小辈。” 张绪笑笑,随后向官兵鞠了一躬:“大人只告诉管营大人一句话,盛煜安的大伯父,想要见他。” 自从断了一指之后,张绪的脑子渐渐开始聪明起来。 刚刚偷听到的话,让他顿时明白盛煜安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