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见他语气诚恳,表情真挚,不似作假,同时对于自家女儿的魅力也是十分认可的,便逐渐放松了警惕。 两人一拍而合,约定好今天晚上行动。 …… 晚上。 江弦月故意跑到大房家面前哭穷,恶心他们。 “大伯母,今天是你说的,咱们都是一家人,要相互扶持,你看看你们吃的这么好,我们一家却在那边吃糠咽菜,你也应该出点银子,帮扶帮扶我们!” 她说的一脸理直气壮,不忘拔高嗓音,惹得周围人围观。 围观的人中有想要巴结她的,故意附和着她的话往下说,指责起大房一家。 “是呀,一家人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可听说,你们之前仗着人家二房一家享了不少福,如今也是时候该报答报答了!” “我也听到大房媳妇白天说的话了,原以为她是个好的,却没想到只是逞嘴上功夫,根本就没打算给人家,就这样还好意思说的天花乱坠,真是恶心!” “人家二房媳妇还怀着孩子呢,这顿顿野菜粥,脸都吃绿了,一点营养都没有,反倒是她,天天吃馒头,整个人都胖了一圈……” 众人围着大房一家指指点点,脸上露出或鄙夷或讥讽的目光。 饶是大房的脸皮再厚,也受不住这样隆重的目光。 盛勇强脸色铁青,两个儿女更是觉得丢人,默不作声的低下头去,只有云氏插着腰,中气十足的回怼道:“你们知道个屁!” “我好心好意的去送馒头,可谁知道人家嫌东西不好,吵吵着非要吃人参鲍鱼,不仅对我恶语相向,一顿嘲讽诋毁,还砸了我的馒头……” 云氏说起谎话来,脸不红气不喘,宛如真事一般,说道浓情处,还费力的挤出两滴眼泪来,哽咽着做足了委屈的模样。 江弦月看着她颠倒黑白的本事,气急反笑。 “大伯母,你可真是厉害,只不过当心说谎话,遭报应!” 她声音幽幽,如同黑夜里的鬼魅,让人听了一阵心惊。 云氏被她盯得眼皮猛地跳了跳,心虚的垂下眼眸,不过稍纵又恢复如初,哭着向众人卖惨道: “大家快看看,哪有这样说长辈,诅咒长辈的,当着大家的面前尚且如此,背地里的尖酸刻薄可想而知。” 她用袖子遮盖住眼底的冷笑,肩膀象征性的松动了几下,做出抽泣状,“大家可要给我作证,我活了半辈子,如今还要被个小辈这样羞辱,我不想活了!” 云氏眼睛贼溜溜的转着,瞄准了离自己不远不近的一株树,作势就要撞上去。 她边跑,嘴里还喊道:“让我死吧!”BiquPai. “娘,你不能这样……” 盛秋月立刻领会了她的暗示,上前一把抱住她的腰,将人拦下来。 围观众人看到如此惊险的一幕,也都纷纷被蛊惑住,真的以为是江弦月欺辱长辈,将指责的目光全都转移到她身上。 江弦月眉眼的冷意越来越浓,死死盯着盛秋月,心中默数:三、二、一…… “啊……” 在她心里的声音落下的同时,盛秋月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下来,并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叫吓到。 还不等反应过来,盛秋月直接疯狂的抓挠手臂。 “痒……好痒……” 起初还只是手臂,慢慢的是脖子、脸上、腿上,最后全身上下都痒的要命,好像有千百只虫子在攀爬啃食。 让她近乎抓狂。 江弦月看着她拼命的抓痒,反而越抓越痒,逐渐力气越来越大,被抓过的地方仓成一片,甚至被抓破了,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嘴角的笑容逐渐荡漾开。 上一次她特地将混合了异变植物的银针扎进盛秋月的体内。 那株植物也是她偶然发现的,没有毒性,不过汁液却会让沾上的人奇痒无比。 她起初只是好奇将它收入空间内,后来渐渐研究出了改良版,起初碰到的时候不会发现,只有过一两天,才会发作。 盛秋月此时就是发作的模样。 这要不了她的命,却能给足她教训,让她好好涨涨记性,知道谁惹不得。 “秋月,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 云氏不解的望向她,企图阻止她的动作,却完全拦不住。 她又是担心,又是忧虑,整个人急的直跺脚,余光无意间瞥到正环胸看戏的江弦月,一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恶狠狠的扑向她。 那凶恶的眼神,仿佛恨不得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