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合规矩! 月倾城还没来得及说,皇太子却将所有人都屏退了下去。 自然是,没有人敢说什么。 规矩吗? 在皇太子面前,谈规矩? 只要他想,定规矩的,就会是他。 月倾城自知难逃一劫,指着桌上道:“合卺酒。” 皇太子一顿,将两个葫芦瓢取过来。 他目光灼灼,烧得比月倾城的嫁衣还旺盛。 “喝。” 月倾城与他交杯,将酒水一饮而尽。 心中,却在细细盘算。 实在是,青天白日的。 不是说要参加夜宴吗? 她总不能不出席吧? 除了罗天域,神国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多半都来的。 若她因故不出……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喝得很快,皇太子将葫芦瓢收回去。 月倾城捏住不放,可能是饮酒的缘故,让她的脸颊上,带着绯色。 皇太子假装不解,“怎么了?” 月倾城说:“再喝一杯。” 皇太子声音发哑,“合卺酒也能喝两杯?” 月倾城只好松手。 皇太子看她一眼,转身,将葫芦瓢放回桌上。 月倾城看了眼他厚实的背影,心间发颤,快步到梳妆镜前坐下,将头上首饰一一取下,若无其事地说:“你去洗一下吧,都忙半天了。” 最好洗半天,到时夜幕降临,直接去夜宴好了。 然而,皇太子半天不动。 月倾城一噎,放慢了速度,从镜子中,似不在意地观察敌情。 气氛,剑拔弩张。 首饰就那么点,再慢,也总该卸完了。 月倾城放下凤凰步摇,伸懒腰,“好累啊,你累吗?我想先沐浴更衣洗掉一身浊气,再睡个觉啥的……啊!” 却是皇太子三两步上来,将她抱起。 随后,天地旋转,月倾城背部一重,倒在了喜榻上。 红帐纷纷落下,将红烛沥沥挡在帐外…… 皇太子说:“这下,可由不得你任性了。” 月倾城还想说什么,那人低下头来,她的唇被封住,并将她的“我……”字,顶了回去。 她的手,微颤。 随后,便搂住他的头,反客为主。 皇太子似察觉她的计划,只蜻蜓点水一瞬,舍弃了平日喜好,飞快转移阵地,来到那雪颈处。 毫无细纹的颈处,出了红痕。 似振翅欲逃的玉蝶,月倾城惊呼,“鬼枭!” 可怜她往日凌厉,此刻竟无半点威力可言。 颤音非但不能呵斥住歹人,反而不小心点燃了火把。 皇太子迫不及待,极是粗暴。 月倾城从没被人触碰的地方,何其多,一一被他撩起小火苗。 掐出水的冰肌浇不灭热火,抖得厉害。 嫁衣繁复,皇太子却有办法抽丝剥茧,将她不着寸缕地捞出。 他则甩开金带,扔掉玉冠,将锦袍自领口毫无怜惜地撕开,丢到外边。 月倾城看一眼,吓得别过脸。 实在是…… 如剑出鞘,蓄势待发。 她极是彷徨。 稚嫩娇妍,恐难承其锋。 却不知那眸如水洗、霞飞双颊,更是火中浇油,让皇太子残存的理智,也在刹那瓦解,只想将她捣鼓成汁,吸入腹中。 他覆盖上去。 墨发纠青丝,重掌缠柔荑。 随后—— 雏鹰初啼,柳腰轻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