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炽还在呢!你竟然说他女朋友你脑子不好,你这不是找不痛快吗?” 傅澜川拍了拍傅思的背,示意她下来。 “二叔,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段时间了。” “为什么不去找我们?”傅思跟十万个为什么一样一直跟在傅澜川身后。 “怕你藏不住事儿。” “所以你一直都只找陆知一个人?我不是你最爱的侄女儿啦?老男人你可真过分,没我你早死了,你知道吗?” “我本来还没有那么难过可,可是一见到你之后我就难过了,你到这里来了,如果你身上的诅咒解开了,那我的博士论文课题不就完了?我还能不能毕业?嘤嘤嘤,这破书再读我可就要读三十年了。” 许炽:....... 陆知:....... 傅澜川:..........“所以从一开始你想解开我身上的诅咒是假的,想让自己博士毕业是真?” “救你是真的,我这只是顺带毕业,二叔你别这么想我,我会不高兴的。” 傅澜川懒得跟傅思纠结,一个陆知就已经够了,再来一个,他在西南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男人目光越过人群,落在海林身上:“你的家人都在里面,进去看看吧!” 海林一惊,拨开人群朝着寨子里搭建不久的屋子跑过去,刚一进去就看见自己的母亲,妹妹,嫂嫂在屋子里,而屋子里,竟然还有尚在襁褓中的小孩儿。 “畜生,宴启山这个畜生,我一定要杀了他。” “我一定要杀了他........” 屋子里,海林将手伸向襁褓里孩子的脖子上,想干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琳琳,不可以。” 海林看着自己被扒拉开的手,气得一拳头砸在了地上:“母亲。” “没有任何人想这件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们也没有选择,你杀了他们能解你心头之恨吗?不能,琳琳,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我们何必要在自己的手上沾上一条又一条的人命。” 海林气得哽咽,瞬间,屋子里哭成一团。 屋外,四人坐在石凳上,傅思听着屋子里的哭喊声频频回头。 “出什么事儿了?哭得这么凄惨。” 陆知心想,能不凄惨吗?全家上下在宴启山的手中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而且还得为宴启山那种人传宗接代。 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了。 许炽大概跟傅思讲了一下这些事情。 傅思听着目瞪狗呆,一个生活在正常社会的现代人,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好像灵魂在接受暴击,简直就是恐怖。 她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这........太恐怖了。 “是我,我也想杀了宴启山。” ......... 约莫到了天亮,大家都浅浅地睡了一觉。 不用想,山底下乱成什么样了。 宴家现在只怕是一锅粥。 陆知早上醒来翻了个身,钻进二爷的怀里:“我们从宴家出来了,宴家的所有情况我们都不知道了,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还有别人。” 傅澜川摸了摸她的后背,示意她别多想。 “谁?” “小布?” “恩。” 陆知了然:“我是说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原来是你把他安排到宴启山身边去了。” “宴家的一举一动且尚且在我们的掌控之中,现在于我们而言最大的困难是宴启山养的那个怪物到底是什么,巫家的人说,宴启山将巫家的男眷全都关在地下室里,用巫家人的血饲养它。” “而建那座山洞,不是为了困住巫家人,而是为了困住那个怪物。” 陆知深吸一口气。 坐起身望着傅澜川:“我去喊傅思去给他们看看身体,在顺带打探打探。” “恩。” “你们早上一般吃什么?” “简单吃点,这里环境不比外面。” 二爷说的简单吃点儿无非就是馒头,包子这些,然后再煮点稀饭,将就将就,对付对付就过去了,陆知已经很心满意足了,刚开始到西南腹地时,他们长途跋涉一天下来也只能吃点干馒头,喝点山泉水。 她敲响海林的房门,屋子里的大人已经起来了,几个小孩儿还在睡,兴许是从未见过外人,历经昨日的状况之后,几个小孩儿的脸上都有些惊恐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