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陆小姐让人带消息回来了。” 廖南拿着纸条递给傅澜川,后者看了眼,眸色一深:“小布那边怎么样了?” “正跟着,还没具体结果。” “这件事情你去办,盯好、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宴启山此举要么是发现陆知她们不简单了,要么就是想试探什么,如果被发现......” “明白,二爷放心。” 他就不信,他一个现代人,还搞不过宴启山这种老古董。 要是宴启山会搞玄学这事儿,他可能还会有点怂,可现在他们知道宴启山根本没有这方面的能力。 怕个鸟? 他们以前一直觉得西南很玄学,可现在看来玄学的不是西南,而是整个巫家,现在没了巫家的帮扶,宴启山不过就是个平凡人。 ........... “你是怀疑铃兰她们?”宴夫人听到宴启山的话有些惊讶。 如果真的是她们做的这一切,那他们何必又是给宴欢看病,又是义诊的? 这不是白费心思吗? “自从她们来了西南之后,西南就没太平过,如果不是她们最好,如果是她们,我们得早做打算。” “可是你这样做,宴闻知道吗?”宴夫人突然有些心疼儿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宴闻喜欢铃兰,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喜欢,他对铃兰尊敬、克制,所有没在齐茵茵身上释放出来的情绪在铃兰身上都清楚的感受到了。 如果他们是敌人,可想而知,后果会如何。 “宴闻要是知道了,会同意我这样做吗?在家族大业跟前谈儿女情长,都是自寻死路,宴闻最好的出路就是跟齐茵茵结婚,你别给他一些莫须有的光明,做不到的事情给他期许只会害人害己,无非只有两条路,是敌人,死,不是敌人,不日之后就会送他们出山。不可能再有第三条。” “为什么不能将他们留下来?” “一个从山外进来的人,她的思想是独立的,西南落后,如果让人家待在这里,且走到宴闻身边,你能保证她们不会想做出改革西南的事情?” 宴夫人沉默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吃过山珍海味,再让他们回去吃糠咽菜,是不能接受,就如同你我二人享受过权利带给我们的益处,再让我们回去过被人管控的生活,你愿意吗?” 宴夫人不说话了。 宴启山累了,连日来的斗智斗勇,让他疲乏:“过来帮我按按。” 这日,陆知有先见之明,让海林去跟着,只是跟到了城门口便停下来了。 如果继续跟下去,绝对会中宴家的圈套,也幸好傅思提点了一句。 钟楼底下,海林坐在陆知身后弄药材,远远地便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抬眸望过去时那人又躲起来了,如此反复数回之后,海林也懒得搭理人家了。 递药材给陆知时,在她耳边轻声提醒:“有人在盯着我们。” 陆知大概猜到是宴家人了,丢了两个字:“不管,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好。” ........ 廖南一路小心翼翼地跟着马车,从城门口绕到城郊,再到城郊绕回来,一路这么颠簸,到最后,觉得不对劲儿,他们不像是要去关着巫家人的地方,反倒是像是在等什么人。 这是在兜圈子啊! 还特么兜圈子等人。 廖南也不慌了,找了个高处的树枝坐上去,正儿八经地看着他们兜圈子,就差手里拿把瓜子了。 “家主到底什么意思?” “你别管什么意思,就这么走就行了。” “我们在这片林子里绕一天了。” 廖南坐在树上听着他们断断续续地聊天,原以为最多两个人,结果听这声音,这辆马车里应当藏了不少人。 “家属没放命令,让我们回去,我们就得在这片林子里一直待着。” “为什么?” “也不知道我家里人去铃兰小姐那儿看病情况如何了。” “我昨儿让我家里人过去,我娘咳了好几年了,她一服药就给治好了,天啦!简直就是神奇。” “周大夫以前,拖拖拉拉的,明明一服药就能治好的问题,他给我娘开了半年的药,家底都要喝没了。” 别人不知道他们今天的目的,但是赶车的人知道。 听到他们聊着铃兰,心里五味杂陈,他们觉得是神医,心地善良的铃兰正是家主怀疑的对象,多可悲啊! 如果今晚铃兰真的来了,那以后整个西南怕是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