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没直面回答宴夫人的问题,而是伸出手:“给我摸摸脉象。” 宴欢将手腕伸出来,傅思的手搭上去,越摸脸色越难看,许久都不敢肯定。 陆知托着下巴问:“如何?” “很乱,”傅思拧眉开不过腔。 陆知也不藏着掖着了,知道傅思不擅长摸脉象,伸出手落在宴欢的手腕上:“我看看。” 陆知的指尖刚贴上她的脉象,心里一惊,难怪傅思会说很乱。 确实是很乱,而且乱得难以言说。 “换只手。” “裙子捞起来让我看看你的腿。” 陆知这话一说完,宴闻跟宴先生都纷纷转过身子。 陆知眉头一挑:这么保守? 唉!想她家狗了,好久没逗狗了,也不知道狗怎么样,嘤嘤嘤。 陆知低眸按了按她的腿,起身望着宴欢,眼神很复杂。 相反的,宴欢很淡定:“铃兰小姐不妨直说,这么多年过来,该听的和不该听的话,我都听过了。” 陆知看了眼宴闻,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后者点了点头,示意她说。 陆知还是保守了些:“你们这里的大夫是怎么说的?”. “最多不过半年。” “那也不至于,”陆知心想,半年?不至于不至于。 这句不至于就是给了晏家希望了,宴闻急切上前:“只要铃兰小姐能把我姐姐治好,如何我都答应你。” 傅思迈步过来挡住了宴闻即将握上陆知胳膊的爪子:“这么跟宴少说吧!在你们当地用中药控制,半年,不至于。” “但目前而言最好的方法是她能出去,带到我们的世界进行手术,恢复得好的话,活到八十岁都没问题,你们这里的医生之所以说半年之久,是因为像宴小姐这样的疾病在你们这里是很稀少的,可宴小姐的这种病,在我们现实世界中很常见,而且医生做手术医治的技术都非常成熟,手术成功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以上。” 陆知点了点头:“没错,宴小姐的这种病,放在我们那边,不是大问题。” “当真?”晏家人似乎看到了希望。 “当真,”傅思点头。 “那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医治?”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宴少爷应该懂。” 这顿饭,还没开始吃就散场了。 海林跟着二人回别苑,好奇地问:“宴小姐是什么病?” “统一说法,心脏病,得做搭桥。” 傅思一边回答海林的问题,一边想着陆知刚刚的操作:“你会医术?” 上次台风天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出来了,只是没好意思问而已。 今天看他把脉的手势,活脱脱像一个活了几十年的老中医。 “完了,掉马了,”陆知啧了声。 傅思没好气瞪了她一眼:“早就掉马了,只是前几天一直奔波,我没好问你而已。” “你会中医?” “恩。” “师传谁?”没听过她是哪个中医药大学毕业的,那肯定是有人教她了。 “闵老。” “谁,”傅思惊住了:“你说的闵老是国内赫赫有名的中医之神?” 陆知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对。” 傅思:........这女人到底是有多少马甲等着她去扒的? 跟陆知待在一起就跟洋葱待在一起一样,剥了一层,还有一层。 “你为什么会跟着他学医?你到底还有多少马甲是没有告诉我们的,能不能一次性说清楚?” “小时候的邻居,经常去他家院子里玩儿,他看我有天赋,非得拉着教我,我对中医这事儿可一点兴趣都没有,之所以学,那也是没办法了。” 傅思气着了:“你少来吧!你知道国内有多少人想拜他为师,他都不收的吗?凡尔赛了是不是?” 嘤嘤嘤,真的,竟然不信她 那老东西每次就骗她去玩儿,然后把她关一天背书,背不完,不许吃饭,不许走,一度成为她年少时的噩梦。 陆知提议出去走走,青河带着他们七拐八拐去了集市。 拐到集市入口时,人声鼎沸,跟刚刚富人区的安静完全不同。 “你要跟着我们吗?” 青河汗颜,问得这么明显真的好吗? “不跟着也行,不过一会儿你们找地回去吗?” “那你还是跟着吧!” 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