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公馆里,陆知还没从事后的情绪中走出来,只觉得落在腰后的手缓缓紧了紧。 她觉得烦躁。 大概是刚刚有点不太愉快,陆知现在没什么心情跟傅澜川温存。 一把甩开男人的手。 翻身而起,准备下床时,发现身后男人淡蓝色的眸子在一寸寸变红,陆知吓住了,今天并非月初。 “二爷?” 陆知伸手过去想碰碰他,结果......... 手还没有碰到人,就被他抓住了,强大的桎梏传来,陆知疼得手心一麻。 “二爷?” 陆知硬着头皮忍着手腕的疼痛向他靠近。 手在即将碰到他的时候,又被他一把抓住。 不认识她了? 她不管用了? 陆知的心跳疯狂加速。 而现在较为尴尬的是他们二人都赤裸在床上,不能喊人,只能在卧室里独自消化傅澜川在不是月初发病这个事实。 “二爷,是我呀,我是陆知。” 陆知轻轻地喊着他,试图让傅澜川清醒点。 见傅澜川握着她的手微微松了松,陆知狠狠松了口气:“对,我是陆知,二爷,你先松开我,让我抱抱你。” “好不好?”陆知轻轻哄着他。 一点一点地靠近他,让他放松警惕。 陆知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她多憋屈啊? 无缘无故地被这男人吼了一顿,还被人在床上折磨了一番,这会儿还得耐着性子哄人家,太憋屈了,太憋屈了。 要不是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人美心善的美少女,一定不会管他死活。 陆知修长的胳膊落在傅澜川肩膀上,搂着他轻轻地安抚着。 须臾,男人紧绷的背脊在寸寸松懈。 正当陆知以为,都好了时,突然,搁在床头上的电话猛然陡然响起。 吓的傅澜川如同惊弓之鸟似的,炸了毛。 伸手就想推开陆知,却被人抱得更紧:“二爷,是我,是我,是我。” 陆知一手哄着他,一手捞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见是吴至,心里一沉,难道是西南那边发生什么异样了? 陆知陪着傅澜川在卧室里熬了一晚上,任何声响都能让他突然就起杀心。 要不是陆知是他的天命之人,估计都已经被杀了无数次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陆知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起身,下楼时发现客厅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声音,往常这个时候廖姨已经开始准备早餐了。 陆知赤脚,打开别墅大门,赫然看见院子外的黑色吉普车。 她走过去敲了敲车窗,睡在车里的二人瞬间清醒,吴至几乎是一秒钟就坐起来了,望着陆知一脸惊恐:“你没事儿吧?” 陆知摇了摇头:“没事儿。” “二爷呢?” “他也没事儿。” “那就好。” 陆知没想的吴至会在这里:“你们怎么在这里?难道是西南那边发现了什么异常?你知道二爷会出事儿?” “进屋说。” 吴至挥了挥手,让陆知离开车身远一点。 他推开车门下来。 大概是车里睡了一晚,腿麻了,腿门下来时差点跪在陆知跟前。 “这么大礼?” “我这可都是为你男人受得伤,你也不知道扶我一把?”吴至扶着车身起来。 陆知笑了笑,走过去扶了一把吴至。 看了眼车里的傅思:“喊起来吗?” “让她睡吧!” 吴至一边拍了拍身上的灰,一边往屋子里走:“我们俩怕二爷昨天晚上把你弄死,守在这里一晚上没睡,直到天亮才眯了一会儿。” “二爷真要弄死我,你们在这儿等着也只能是给我收尸。” 吴至进屋给自己倒了杯水:“西南那边昨晚的山体发生了移动,而且,狂风暴雨,基地里的许多设备都被吹翻了。” “仅是这个?” “不够吗?” “二爷最近几次不是月初发病来看,每一次都跟西南那边山体发生移动有关系。” “而昨天晚上事实又证明,确实是有关系。” “不去看看?” 吴至凝着陆知,思考了一会儿才说出口:“我们想带你去,但是二爷不同意。” 陆知:........猜到了。 “陆知,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