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好一番折腾,几人总算是在杂物堆里面找到了那根管子。
“小宇,你看咋样,能不能用?”
看着眼前的管子,张宇用手比量了一下,觉得大小应该差不多。
就是上面锈迹斑斑的,也不知道有没有被锈穿。
被锈迹一遮掩,也看不出是啥材料的了。
谢志英用手敲了敲:“应该还没被锈穿,听声音像是是铜管。”
“铜管?”大队长媳妇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瞅着那根管子。
“谢家兄弟,这玩意儿真是铜管?”
谢志英点点头,他年少时跟一帮兄弟倒腾过五金,虽然没折腾出什么名堂来,但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大队长媳妇猛拧了一下大腿,一脸茫然:“这也不疼啊,果然是在做梦。”
一旁的大队长疼的呲牙咧嘴:“媳妇,疼疼疼!你拧的是我。”
大队长媳妇低头一看,尴尬的笑了声,转头又倒打一耙:“谁让你离我这么近来着,你要是离我远点我不就拧不到你了吗?”
说着,还白了他一眼。
大队长那叫一个憋屈。
一旁站着的谢志英和张宇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咳咳!”大队长媳妇这时才想起边上还有别人,轻咳两声,眨巴了下眼睛,有意转移话题。
“亏了,亏了!吃了没见识的亏,早知道这是铜管,我不就好好放起来了吗,你看现在锈生……”
大队长媳妇越说越心疼,忍不住又瞪了一眼大队长。
大队长那叫一个委屈,又瞪他,这又关他啥事?
看出了自家男人眼中的意思,大队长媳妇没好气地说道:“都是你没见识,你要认出来这是铜管,我不早就好好收起来了吗?”
越说越气,大队长媳妇的手又落在了大队长的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
没用的东西,宝贝在手上都认不出来。
要是早知道这是铜管,前些年家里怎么着也不至于过得那么苦。
就算是卖废品,这么大一根铜管,也能值不少钱。
哪用得着为了买两片退烧药,她还得低三下四的回娘家借钱。
为了那点钱,她嫂子埋汰了他多少年?
越想越气,大队长媳妇拧人的手不断使劲儿。
这次不比刚才,可是一点劲都没收着,疼的大队长“嗷”的一声。
“疼!疼!”
谢志英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声音提醒了大队长夫妻俩,这不止他们两个,还有外人看着呢。
大队长媳妇脸臊的通红。
大队长也委屈啊!
他哪知道这是铜管?
姓柳的家伙一向不靠谱,10句话里有一半儿真话都算是好的了。
他还以为对方那是糊弄人,想赖账呢,哪想到人家说是铜管还真是铜管。
夫妻俩,你看我,我看你,最终还是大队长媳妇先败下阵来。
转移批判的目标:“都怪那臭小子,一点都不靠谱。”
大队长也跟着附和道:“对,都怪老三那臭小子,一点见识都没有,连同都认不出来,要他有啥用?”
夫妻俩把三儿子埋汰的不轻。
也幸亏两人口中的三儿子不在,否则以后出门都得捂脸了。
相互推卸过责任之后,大队长夫妻又将目光转到了这根铜管上面。
大队长媳妇用手拍了拍上面的锈迹,有些纳闷儿地问道:“你说姓刘的哪弄来的这么大一根铜管,我可不相信他嘴里说的那些祖上传下来的鬼话。”
大队长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撇了一眼四周,见没有外人,才低声说道:“这事我应该知道一点,隔壁公社你们知道吧,鬼*子以前在那里驻过军,好像是在开采过什么矿石,当时还来咱们这边抓壮丁给他们当矿工来着,当时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那帮人投降之后,那地方因为死的人多,有些阴森,附近十里八村的人都对那地方避之莫及,平日里根本不往那边去。
但我听那逃出来的矿工说,里面一些比较重要的机器被县里搬走了,因为有了那批机器,咱县里才盖起了机械厂。
但当时各地方都很乱,县里那些领导也都忙的不可开交,所以那帮人打的井,弄的管道啥的暂时没人注意,就被放在了原地。
等县里腾出功夫来时,留下的那些东西早就被人给搬空了,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搬的。
你们说这铜管莫不就是当时被搬走的那些管子的其中一个。”
大队长媳妇低头一寻思:“你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你说我咋就没想到这地方呢,那姓柳的都穷成啥样了,他那裤兜比脸还白,居然还能挤出钱来给闺女置办家具。
他咋看也不像是那种偏疼闺女的人,能做到这份上,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手里不缺钱。”
大队长媳妇儿越寻思越觉得是这样,最后更是斩钉截铁地说道:“那姓柳的一定是发了横财!我看那管子八成就是他偷的。”
说着,她还用胳膊肘怼了一下自家男人。
“你还记得姓柳的他那大闺女吗,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他大闺女出门儿的时候,姓柳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