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老大像是被诬陷一样,一脸激动地说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有好东西我咋可能不让小妹吃,我早就给小妹扒了一半儿多,看着她吃完才让她去休息的。”
看着大哥那激动的样子,周家老二此时只觉得眼冒金星,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样,嘴里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完了!”
“什么完不完的,你有话好好说。”周家老二不解地看着在那里发疯的弟弟。
末了方才有些心虚的猜测道:“难道那蒜苗是你种的?这……这我也不知道啊,我还以为是咱娘种的了,你急着用不,你要是不急着用这蒜苗还能发第二茬。”
说着忍不住挠了挠脑袋,有些无赖地接着说道:“反正我已经用了,你想咋样就咋样,大不了,大不了,我重新给你种一盆就是了,但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冬天可给你弄不来蒜苗。”
反正已经说到这儿了,周家老大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秃噜了出来,甚至还评价起了“蒜苗”的味道。
嫌弃自家弟弟买的“蒜”不太好,吃着一点儿蒜味儿都没有,要是搁其他季节,这种“蒜苗”白给他他都不吃。
也就是冬天,吃腻了白菜,萝卜,才会稀罕这抺绿色。
此时的周大妈和周大爷像是一点儿都没有发现两个儿子之间的暗流涌动似的,听着大儿子的评价,就在那里跟着点头,附和道:“确实,这蒜苗没啥味道,老二啊,下次你要是再种蒜苗提前跟娘说,娘比你会买东西,娘给你去买蒜。”
周大爷也跟着点头:“对,对对,你娘买的东西好,下次有想买的让你娘去就行了。”
看着啥都不知道,只会在那里添乱的老两口,周老二头上的筋都蹦起来了。
现在是会买东西不会买东西的事儿吗?
现在重要的是他根本没种什么蒜苗,那是他打听到他们车间的徐师傅最近有意收两个徒弟,徐师傅手艺好,他也想拜徐师傅为师。
要是光论勤奋和天赋,他都能排在前面,咱有意想被徐师傅为师的人太多了,私下里难免不会有人给徐师傅送厚礼,或是利用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上门求徐师傅照顾的。
他没法子,让他贿赂徐师傅,他做的出做不出这种事儿暂且不提,而是周家能拿出手的东西,根本比不上其他竞争对手。
但是他通过一个朋友得知徐师傅的妻子喜欢水仙,就想着另辟蹊径,培养一批水仙,走夫人路径。
为了养好这批水仙,他提前就找人打听好了,这水仙和其他卉不同,它是秋天生长,冬季开的。
期正好在春节前后,到时候当成年礼送给徐师傅,要是养护的好的话,一直能开二十多天呢。
那段时间正好是徐师傅收徒弟的时间,到时候那盆水仙天天在徐师傅家里搁着,天天闻着水仙的香味儿,怎么着也能给他加上两个印象分儿。
周家老二晃了晃脑子,摇掉脑子中的念头。
现在重要的根本不是什么徐师傅,而是水仙它是有毒的,它有毒啊!
当初卖他水仙的人早就千叮咛万嘱咐过了,水仙幼苗虽然长得挺像蒜苗的,但是不能吃,不能吃,它有毒,它有毒。
周家老二一开始不明白那人为什么一直叮嘱他这个,不过在他看来,家里人还没有傻到这个地步,难不成还能分辨不出来哪是蒜苗?也就没有那人的提醒当回事儿,没跟家里说。
哪料家里还有个“聪明人”,居然真的给当成蒜苗了。
周家老二现在后悔呀!
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他都觉得徐师傅有经验,所以想拜徐师傅为师,学习他的经验,但为啥想不到人家在种水仙方面也是个师傅啊,会提醒他,八成是之前发生过这事儿。
这么想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家老二突然觉得自己肚子隐隐有些疼,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有些想吐。
转头周家老大又往上添了一把火,只见他做出一副拼了的样子:“二弟,你要是真的需要蒜苗的话,那我……那我……我在想办法,我一定想办法再给你弄一盆儿来,大不了,大不了多些钱罢了,我相信,在炕头上种蒜苗的肯定不止咱一家,你放心,这钱我出。”
周家老大一边说着,一边算计着冬天买蒜苗需要多少钱,当下只觉得心都要滴血了。
家里的财政大权是由亲娘掌控,他和家里的其他人一样,每月发了工资都会交给亲娘,再由亲娘给他发零钱。
去除平日零,再加上与朋友啥得出去吃饭喝酒的销之外,根本就剩不了多少了。
这一下子,估计就把他小金库给掏空了。
周家老大欲哭无泪,不过“蒜苗”是他割的,他男子汉大丈夫,才不会抵赖呢。
周家老二怒瞪了自家大哥一眼,他有那么小气吗?还有现在是说那个的时候吗?
周家老二看着自家大哥,咬牙切齿地说道:“别说了,赶紧送咱妹去医院!”
“为啥?好好地为啥要去医院?”周家老大像是愣头青一样,虽然被自家二弟那副模样吓了一跳,但不该说的还是没见他少说。
“为啥?你问我为啥?咱家根本没没种蒜苗。”张宇在外面听着,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