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晨倒是没有来叫门,人家一大早就起床去竞赛班了,学校已经放假了,但是竞赛班的课要上到腊月二十以后。.. 但是八九点的时候,苏半夏还是被吵醒了。 前一天程延问个没完,早上福多醒得又早,程延想让苏半夏多睡一会儿,用热水冲了一奶瓶奶粉,好在福多还算给程延这个爸面子,虽然不太开心,但还是抱着奶瓶喝完了。 喝完,他也不闹,但程延得出去,他还要跟同僚见面吃饭,早饭也是个应酬场合。 无奈,就给福多穿成个球抱去了餐厅。 好在不出招待所,不怕温度相差过大而感冒。 一到餐厅,小福多就受到了大家的欢迎。 不是福多多么招人稀罕,主要是到二楼餐厅吃饭的有个七十来岁的将军,看见孩子就高兴,抱着逗了好一会儿,福多胆子又大,不管认不认识都让抱。旁边的军衔儿低的,就也给面子地附和两句。 “咚咚咚——” 苏半夏往被子里扎了扎。 “咚咚咚咚——”力气又大了些。 “哎呀!”苏半夏坐起来,穿上鞋气冲冲去开门,“不管你是谁,今天你死了!” 郭宏图支着胳膊跟安了发条似的,敲个不停,门开了之后就看见苏半夏头发乱糟糟地披着棉袄怒气冲冲地看着他。 “哟,醒了?”郭宏图挑眉,“我们家姑奶奶让我来请你,怎么着啊?去是不去啊?” “砰——”门死死合上了,差一点拍在郭宏图的鼻子上。 半小时后,苏半夏穿戴整齐得体大方地出来了,手里拎着一个袋子,只是不变的是脸上阴沉沉的表情。 “就吵你醒了而已,不至于这么大气吧?”郭宏图慢半步不咸不淡地说。 苏半夏不想理他,走进电梯里。 郭宏图跟上,嘴里也没个停。 “哎,你一点儿也不好奇啊,我这么知道你住在这儿呢?” “你真不好奇吗?” “你搭理我一下啊!” 电梯到二楼,里面吃早饭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程延好不容易送走了首长,把儿子从老爷子颤颤巍巍的手里接回来,又拜托厨师给儿子做个少盐的鸡蛋羹,现在正坐在角落里喂着呢! “醒了?吃早饭了吗?”程延头都没回,听见苏半夏逐渐接近的脚步声就知道是她,但意外的是,一扭头看到了后面跟着的郭宏图。 “郭组长消息够灵通啊!” 郭宏图展颜一笑,“程团长的反应比苏同志的正常多了,我心里也舒服一点嘛!” 程延眼里不动声色掠过一丝阴翳,然后笑了笑,“郭家底蕴庞大,不是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出身能想象的,既然郭组长找来了,那自然是有你的渠道。” 程延夹枪带棒一顿说,苏半夏身心舒畅。 把儿子往这边伸的小手按回去,“那我去了?你上午有事儿吗?有事儿我带着。” 郭宏图:“带着孩子去吧,我想……他会更高兴一点。” 苏半夏抿出一个假笑,“郭组长,我来不是为了让他高兴的,也不是怕你们家的权势门楣,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我没有义务大冷天的让我的孩子冒着生病的危险让任何一个人高兴,无论他是弥留之际,还是权势滔天,在我这儿是一样的。” 郭宏图有些错愕,“我不是这个意思。” “无论你什么意思,我的态度你应该是明白的。”苏半夏步步紧逼。 郭宏图颓然,“是,我知道。” “那就走吧,我们早去早回。” “带点儿吃点,我给你包好了。”程延从桌上拿起一个纸包。 触手软软热热的,苏半夏微微一笑,“好,我很快回来。” 苏半夏转身离开的一瞬间,福多就开始撇嘴哭,出了餐厅很长一段路,还能听到福多的哭声。 门口有车等着,苏半夏上了后座,郭宏图在副驾驶。 车开出一段距离,郭宏图开始没话找话,“你儿子挺可爱的。” 苏半夏瞥了他一眼,“谢谢。” “今天早上,不好意思啊,可是却是时间不等人,那边儿……” 苏半夏啃着纸包里的包子,猪肉芹菜馅儿的,“郭组长,没话可以不说。” 郭宏图有些困窘,又坐正了身子。 没一会儿又转了回来,“哎,听说你现在不仅是乔浮白的徒弟,还是j省益世堂已故当家南石的徒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