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你说话还是积点儿德吧,你师父的尸骨就在里面停着呢,你们这么闹腾,也不怕惊扰了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一个须发皆白穿着朴素的老人忍不住怒斥。 山羊胡远远“呸”一了一声,“赵全章,你还没死呢?当年医术你就不如我师父,现在岁数大了,辈分也涨上去了,在这儿充大辈儿了是吧?” “你——” “我什么,我说错了?”山羊胡,也就是林泉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算计,不就是看我师父唯一的孙子不懂事儿,你撺掇着他把我们这些亲师叔伯给撵走了,你好坐收渔翁之利吗?我告诉你,你打错算盘了!” “你你你,你个畜生!” 眼看老头儿要被气晕过去,军区医院的院长上前扶住了,神色不悦道:“林泉,李四宝,冯新,你们当年都是跟着你们师父自小长大的,但当初你们登报脱离关系也是板上钉钉的,大家都没忘,你们现在再出现在这里,不合适吧?” 韩院长穿着军装,一脸的冰碴子,看上去颇有气势。 林泉三人确实对韩院长的态度不如对赵全章老爷子那么随意,林泉松开了拉着南玉的胳膊,像韩院长拱了拱手,“韩大夫,你是咱们j省的老江湖了,当年的事儿我不说您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不全是我们兄弟的错吧?要不是我师父那么死脑筋不活络,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是?” “呸!你说这种话也不怕天上掉个雷劈死你啊!”晁丽珍听见动静儿出来看了有一会儿了,现在终于看不下去了,“要不是你们三个白眼儿狼,南家会倒那么快?南家唯一的后代会吃那么多苦?要不是你们当年骗我们家来寻的人说孩子丢了,南玉会十几年居无定所?” “哦,是你啊,不是说不知道南玉去哪儿了吗?”平头冯新歪嘴笑了笑,“当年南玉确实丢了啊,谁让你们没有耐心的,但凡你们多找两趟,或者来找的人能多留一段时间,南玉就找着了,你们不也是怕被连累吗?别觉得自己比我们高尚到哪里去了。” “我们也只是师叔,你们呢,亲小姨亲外公外婆,你们谁多来两趟了?”瘦高个儿李四宝嗤笑道。 “你们——畜生不如的东西!” “我们益世堂的事儿有你个外人什么事儿?别说你,就是你姐姐活着也没有说话的份儿!老娘们就该规规矩矩回家做饭带孩子,少多管闲事!” 晁丽珍被气得要上去跟三个男人打架,宋长青从后面按住了她的肩膀。 看到丈夫,晁丽珍心里有些踏实了,指着二进门儿,“长青,你看他们,你得为小玉做主啊!” 看到宋长青身上的军装,李四宝稍微收敛了一些,“这位首长,你是个男人,但你不姓南,也管不了人家家里的事儿吧?” “我是不姓南,你姓南吗?” “我不姓南,但我是我师父带大的,按自古以来的道理说,就是当年南家没出事,分家都要分给我们一份呢,更何况现在南家人只剩下这么个小毛头了呢?” 纯纯的流氓言论! 需要他们作为南家人去撑事儿的时候,他们登报说自己跟南家脱离关系,现在南家解除危机了,现在又说自己是南家人了。 无耻! “你觉得今天这事儿怎么处理才是个结束?”小陈大夫饶有兴味地看着。 苏半夏倒是不担心,这么多大人物在呢,还能让这三个跳梁小丑成事儿了? “现场随便出来一个人就能搞定,只是大家想看看南玉怎么处理罢了,毕竟说到底,确实也算是南家的家事。” 宋长青站出来,林泉三人态度总算是没有那么耍无赖了。 只是,他们也亮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 “不让我们参与也行,毕竟当年我们也算愧对师父,但是总得让我们进去给师父磕个头吧?”林泉退了一步道。 南玉一步未退,“磕头?难道你三番五次上门找我,今天又把我爷爷的葬礼搞得一团糟的目的只是为了磕个头?别装了,有什么目的,说吧!” 林泉笑了一声,“行,那我就藏着掖着了,半个月前,你从田家扛回来那块匾,怎么处理?” 一时间,苏半夏听见交谈声突然大了起来。 “这三个孙子,消息还真灵通啊!”小陈大夫眉头微皱。 苏半夏不理解,“什么意思?” “你说的没错,他们就是为了那块匾,有了那块匾,他们就能号称自己是南家正统一脉的传人,那样……” “那样,就能当所谓‘宗师’了。”苏半夏终于明白了。 南家作为在几个省份都赫赫有名的医学世家,益世堂更是整